“心动”止于“安定”面前,就像一道过不去的沟壑。
而“合适的人”就更难了,如果能遇上恰好喜欢,又适合在一起的人,就更是寥寥无几,不太可能了。
余白在她心里的位置更加飘忽,好像不抓住,就真的没了,她犹豫了......
每天遇到那么多的人,即便严馨刻意屏蔽了她的观感,还是在匆匆人流中,体察到一丝孤独,即便躺在她蒲公英床上,也好像随时会飘走,而许衫确实是一个不一样的人,严馨看着变得认真的许衫,还是退开了。
严馨点点头,笑着离开,她清瘦的背影,就如一抹轻轻倩风,飘过他浪子算计的心,他不是没有逢场作戏过,也不是没见过美女,但偏偏趟过花丛后,栽倒在她这种没有攻击力的单纯中,明明她那么冷,理性又聪明,而且心里明明装着另一个人,可是许衫还是栽了。
严馨就像一阵倏忽而逝的风,撩动许衫的心,却又让他抓不住,他们是最合适的时间遇见,匆忙地来不及回味,这种新奇和遗憾,就永远留在了这一刻,封存在匆匆而逝的时光里。
唐敬的合作谈得很顺利,从通话中能听出他很开心,虽然声音依然那么低,但磁得就像能抵过地心引力一般,他说:“我很开心,在你的帮助下,总算完成了这单生意。”
相比于谈成生意的喜悦,唐敬更开心是在严馨的帮助下,完成了这单生意,为了表示感谢,唐敬想吃严馨吃饭。
严馨犹豫了一下:“哪天?我不是每天都有时间。”
那边也是犹豫,低低的磁性声音又传过来:“我还有一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严馨疑惑:“我们专业不一样,我能帮上你什么?”
“一个宴会,这次的合作伙伴邀请我,我需要一个伙伴,不知道你......”唐敬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样是否冒犯了严馨,严馨从不参加任何聚会,大学时也没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而且她的身份,或许也是一件需要避讳的事,如果出现在上海商界举办的宴会上,可能不得不面对一些回答不出的问题。
唐敬听江怡繁说过严馨生日聚会的事,那时他去机场接江怡繁,心里早已迫不及待,江怡繁很理解他的心情,尽可能将生日聚会上的情况说得详细。
唐敬只能从江怡繁的描述中,想像生日聚会上的些许场景,想像她穿礼服的样子。
那晚,她一定很美。
唐敬没有别人可以邀请,也很想严馨能站在灯下,不再畏惧目光、灯光,这是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希望她从回忆中拔出来,而不是永远恐惧回忆。
严馨问:“很多人吗?”
她希望自己是无数人中的一个,身边也有唐敬在,应该不会被注意到,也不会陷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