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衫不管余白是什么身份,也不考虑自己与余白争的后果,他看上了严馨,就是要得到,这是他唯一目标,至于代价,那是以后的事,他从不考虑那么多。
余白一次次打电话给严馨,听到的都是同样的声音。对方已关机,他心里很慌,小心翼翼地相处,却还是因为没控制好自己,而让彼此之间再一次不愉快,他忽觉很失败,怎么会在严馨面前,就会这么紧张和无措,怕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又怕表达得太清楚她接受不了,想和她在一起,又害怕她受伤,明明已经一无所有无所顾忌,却还是在话要出口前,失去了勇气,变得胆怯。
余白叹一口气,口袋里的小盒子又一次被捏紧,这次,还是没有送出去。
严馨看着自己手机上二十三个未接电话,一个个数过去,看到了唐敬的电话,惊讶唐敬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这次生日也没有通知唐敬,唐敬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寄礼物过来,令严馨松了一口气,她宁愿失去这个朋友,也不想束缚他一生。
看到唐敬的危未接来电,严馨立刻拨了过去,很惊喜也充满期待,想到很多事,越发意识到自己的残忍,而且无法补救。
唐敬磁性嗓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幽默风趣的他又回来了,调侃地问:“你回上海也不通知我?我的盆栽不会被你扔了吧?那你可要赔我钱啊。”
严馨被他逗笑:“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讨债吗?”
唐敬心中微涩,如果可以,当然希望她欠了他很多钱,然后用她自己来抵债,那他一定将她捧在掌心里,不放她远去,可是他们之间一点债也没有,清得界限分明。
唐敬忍着涩意调侃道:“我有事请你帮忙,所以给你打电话。”
不待唐敬说出实情,严馨就一口答应,她希望能帮到他,了补愧意,也从次让他们关系正常化,不要极端到不是恋人,就陌生得没有交集,初高中时期,那段懵懂痴傻地青春,只有他一个人相伴,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半个青春,严馨其实是舍不得的。
唐敬又是调侃:“还没问什么事就答应帮忙,万一你办不到,那我可就有的说了,傻丫头。”
严馨不和他拌嘴,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听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公司名称,唐敬要谈合作,但是对方负责人最近总是不接电话,好像很忙,而唐敬那边又等不及了,如果对方不合作,他的团队就要接下一单了,毕竟那么多人要吃饭,需要不停地接设计单,可万一对方是因为通信原因错失了合作,这就显得唐敬他们很不道德,不遵守信义。
唐敬问严馨能否理解他说得意思,严馨表示理解,并很快将唐敬所说的公司发给了张裕,等张裕的结果,并安抚唐敬的情绪,请他耐心等待。
唐敬笑:“我需要你安慰吗?我都纵横商场多少年了?”
严馨回击:“那你不还是需要我帮忙?”
两人对着手机都是一哼,继而同时笑了出来,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能幼稚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