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轨道重新捋直,所有错位的人,也回到了原本该出现的位置上,时间匆匆交错,让人流交汇、散开,磨尽深情厚谊,也让许多细碎的情感变得身后。
余白和严馨在交错的旅途中,曾相遇、牵手、分开、错过,终于再一次重逢在一个轨道上,未知前路。
一个决定,让他们搭上不同的列车,严馨停在原地,一直在找寻路径和方向,余白曾远去,最终又回到这里,这时他们才发现,无论是离开的人,还是等待的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不知不觉中,当初的深情的的确确被改变了,不同的便是:一个深了,一个淡了。
这些天余白时不时打电话给严馨,严馨有时会接,有时拒绝,他变成了她可有可无的人,他想多说些什么,严馨的回复永远是没时间。
严馨想余白当初一定是有很不得意的原因,才会提出分手,可是她突然间就不想去了解了,真想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心忽然豁达,也忽然很累,只不过是一个生日而已,竟让她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严馨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质,生日前生日后不过是短短的一秒钟,一天而已,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好像沉稳了很多,随性了很多。
倏忽间想起余白的背影,脑海中竟没有了感觉,不觉可惜,亦不觉难过。
她端着咖啡立在窗边,身后是宽敞的环形沙发,一张颇具艺术感的木桌,几个抱枕散乱地放在沙发上,慵懒轻松的气息,却不经意间乱了严馨的心神,莫名其妙就答应了余白的邀请,接过来他递的咖啡,现在更是一动不动地伫立在窗边,不敢回头。
她低下头,想喝一口咖啡,不防被余白将手中的咖啡拿走了,她惊讶地回头,看着余白端着咖啡放到桌子上,微微皱眉,没想到余白会和她有这个距离的接触,这么......近,而她竟毫无察觉,就这样被他从侧面拿走了手中的杯子。
余白见严馨盯着自己,温声解释说:“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好吗?”
严馨摇头:“我不想喝咖啡,我不喜欢喝咖啡。”
余白点头:“那......果汁?椰汁?”
严馨毫无反应,让余白顿时有些慌,他松开手又攥上,忽然开玩笑地问:“豆浆?”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笑了,见严馨毫无反应,甚至还冷了脸色,余白立刻收了笑,问严馨要不要先坐下来,他担心她站久了会累,更怕她会走。
严馨点头坐了下来,很明确地客人姿势,这礼貌的坐姿其实很不舒服,气氛更加尴尬。
严馨端起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咳嗦一声说:“凉了,伤胃,不过很好喝,谢谢你的咖啡,这一个月你给我打了十三次电话,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熟人,没有工作上交集,也没有专业上的交集,所以你请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余白无话,停了几秒说:“我......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
严馨笑,伸出手去:“不用试,我们可以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