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骏尧低头看了看自己与司妗姝湿透的衣裳,眉心微微一皱。
这般暧昧,只怕旁人见了必然多想。他虽然不在乎风言风语,但并不表示愿意惹这个麻烦,便一把抓住司妗姝打横抱起,转头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
司妗姝下意识想挣脱,但瞧着龙骏尧近在咫尺那张俊脸,又想起他潜入水底营救自己,以及温柔的一吻,不知怎么,忽然没有了力气,放弃了挣扎,任由龙骏尧抱着自己离开。
不知为何,她居然对龙骏尧产生莫名的安全感。
龙骏尧抱着司妗姝避开众人视线回到佛堂,将她放在一旁,冷冷道:“你知道如何应对。”
司妗姝点点头。
龙骏尧这才离去,半句话也没有留下。
司妗姝赶忙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藏好,仅着里衣跪在佛堂。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明妃果然带着一群人闯入祠堂。
她来势汹汹,分明是冲着“捉奸”来的。
但司妗姝早已反锁了大门,明妃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在外面拍门大喊:“司妗姝,你给我开门。”
司妗姝只想拖延时间,冷静回道:“母妃,不是您让我跪在相公面前反省的吗?我这会儿正在好好反省自己呢,您就别进来叨扰了吧?”
“放肆!”明妃气急败坏:“可别逼我在列祖列宗面前动手惩治你!”
司妗姝拔高了音量:“夫君尸骨未寒,母妃这样做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您这是看我没有夫君撑腰,非要拿我立威不成?”
她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明妃更是被她气得不行,强行让人将门给撞开。
众人进门,却只瞧见司妗姝身着里衣跪在门内。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司妗姝皱了皱眉,扶着腰站起来:“我只是有点儿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你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明妃逼视着她:“居然在这里脱衣服睡觉?”
司妗姝假装受惊,娇斥道:“母妃,佛堂重地,您怎能带人硬闯?”
说着,又看了几个太监一眼:“我只着了里衣,您还不让他们下去?难不成您要当着列祖列宗和我夫君的面羞辱我吗?”
不说还好,一说更点燃了明妃心中的那把火,她丢下一纸书信:“你也知道你有夫君?你和龙骏尧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对得起博儿!”
司妗姝脸色一变,知道这一局她躲不过去,只能小心翼翼周旋。
她捡起信件展开,见上头写了不少腻死人的情话,什么“拳拳之心,可昭日月”,甚至还约定今夜在湖边幽会。
而奸夫,是龙骏尧。
看来这女人是疯了,竟想一箭双雕同时除掉自己和龙骏尧。
司妗姝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单凭一纸书信,母妃便怀疑我与皇叔在湖边幽会?方才可是您亲手抓我进来的,我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出去过,按照您的意思,难道我会分身之术,一边在祠堂罚跪,一边在湖边与皇叔幽会?”
“你是我抓的,但你是否一直待在这里却没人知道。信上清楚写明龙骏尧邀你去湖边共渡**,这你要怎么解释?”
明妃声音逐渐拔高,她盯着司妗姝,仿若一匹锁定猎物的恶狼。
司妗姝突然笑了:“就凭一封不知是谁凭空捏造的信,母妃便要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