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眼里的期待立刻化作了锋利的刀子,同时再也忍不住地低声咆哮:“为什么!你不是兵粮都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些?你若助我,未来我必定厚报!”
曹操立刻笑到:“本初啊,我和你过去私交不错,就要借给你士兵和粮草吗?”
袁绍一愣:“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我和你的交情,真的好吗?”曹操突然面露嘲弄之色。
袁绍眉头皱成了一团:“孟德,你是我袁绍过去唯一交心的朋友,你难道感觉不到?”
曹操果断摇头:“本初兄啊,还是我替你回顾一下吧!你所谓的交心,就是每次让我做你的陪衬,过去酒席间你经常以我作为取笑的点子!你知道自己母亲是婢女,你的出身和我一样低贱,你却在大族子弟酒宴上,总是贬低我,嘲笑我,来抬高你的地位,显示你的清高!你过去结交的高门子弟,如今都不愿意助你,若是我曹操借给你兵借给你粮,那我岂不是会被人嘲笑白痴?”
袁绍平生最恨有人提到他母亲,提到他的出身,于是霍然起身,面露不忿之色:“曹操,我是庶出不错,但是我早就过继给大伯,成为了长房长子,我的身份,根本不是你这种人能比的,你觉得我需要以贬低你,来抬高我吗?”
曹操立刻摆摆手:“你可拉倒吧,你那大伯,你产生他就死了,你过继过去,也就是名头好听一些,袁家的班底,还不是都给了袁术?为什么袁术在朝中职位比你高?还不是袁家认定你输出,身份低贱?平时大家不好意思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豪门大公子了?”
不是袁绍这种庶出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了摆脱这庶出的阴影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却被曹操三言两语戳穿了真面目,袁绍顿时气得都感觉头晕目眩。
叶宸此时也添油加醋:“袁绍,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不投奔你?就是因为你这人身份太低贱了!你母亲本来就是个婢女,你还非要装袁家的嫡长子,这幅嘴脸,恶心!”
袁绍立刻忍不住怒斥:“我身份低贱?曹孟德又是什么出身?区区宦官之后,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说到这里,袁绍突然觉得找到了重点,怒色收敛了几分,脸上却多了几分嘲笑:“是,我袁绍是出身低微,不过,那又如何?我袁家祖祖辈辈都是大汉忠臣,从来不屑和宦官为伍!我袁绍自知身份低微,所以从来都是力主诛杀宦官!曹操,你作为宦官之后,我能和你来往,已经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你如今更该感念我对你的恩情,借我粮,借我兵,不然,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说到这里,袁绍傲然看着曹操,然而却发现,曹操一脸欢喜,看着旁边的王允,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
“司徒,阴乡侯,本初兄今天的高见,大家听到了吧?”
二人都是一阵点头。
曹操更加高兴:“那么,就烦劳二位把本初兄今天的说辞传个人尽皆知,好叫人们都知道本初兄的高见!”
二人于是起身出去,里面只留下了曹操,袁绍,叶宸和陈琳。
“孟德,你这是何意?”袁绍眉头一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曹操却一边起身出去,一边笑到:“本初,看在你今天帮了我大忙的份上,我便送你百金,以示谢意,我先走一步,兵、粮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