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你不应该杀了他们。”张白石面露惋惜道。
“无辜?真是可笑!”女人不屑的冷哼,脸上的苹果肌不经意间抖动了一下。
“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确实是无辜的,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死。”张白石面向女人力争道。
女人听后摇了摇头,不屑的神情又增添几分,“凭什么?凭什么那些狗模狗样的人在尽情享受,那些可怜的烧炭工却要过着无比悲惨的生活?这不公平!”
她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抖动几下,显然异常气愤。
“他们的快乐,他们的享受,他们的声色犬马之娱,全部都是建立在烧炭工的痛苦之上!”女人继续愤恨道。
闻言,张白石不由怔了一下,他原以为眼前的女人只是出于恶毒才击沉巨轮,没想到是因为同情烧炭工!
可是即便如此,张白石依然不认同她的做法,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是不可以的。
见张白石依旧不以为然的表情,女人脸上的冷冽增添了一层,“即便外面那两个享受温柔乡的男女,也死有余辜!”
“为什么?他们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商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张白石反驳道。
“是吗?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女人用右手食指抚了抚鼻翼,“他们所享受的温柔乡,同样是建立在那些烧炭工的痛苦之上,他们也是压迫者!”
张白石本想再辩解什么,却发现冰冷的枪口已然杵在他的额前。
女人冷冷的望着他,死亡般的凝视。
旋即,她右手慢慢扣动了扳机。
“咣!”
刺耳的声音响起,张白石的脑袋霎时开了花。
……
“妈呀!不要!不要!”
……
夜幕里张白石惊坐起来,周围漆黑一片,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极度紧张的呼吸让他明白,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吧嗒吧嗒的落在凉席上。
大约过了五分钟,张白石才慢慢平复下来,随之将卧室里的灯打开。
白皙的灯光在死寂的暗夜里显得有些刺眼,张白石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死了一回。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天自己总是做着同样的噩梦?
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张白石感觉自己中了邪,不然怎么一连几天在梦里自己都被爆头?
同样的巨轮,同样的铁蛋和翠花,同样的富商巨贾,同样的烧炭工人,还有那个同样冷漠恶毒的女人!
更为蹊跷的是,这些都是发生在他每晚用望远镜观察冥王星之后!
作为一个天文爱好者,打小就对浩瀚的星空充满幻想。自小学开始,他就对各种星星格外感兴趣,更是喜欢阅读各类天文学著作,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他大学毕业,乃至现在。
于是他从市场里淘来个缺胳膊少腿的二手天文望远镜,想将冥王星观察得更清楚,至少看清楚它的轮廓。
只是这种想法从未实现,他看到的仅仅是暗黑一片,什么毛线都没有,全是黑了巴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