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说:“早知道商宁不是个好东西,不会一心一意的对待婷婷,要是不搞垮新城的话,婷婷至少还有张金城这个依靠,能有些好日子过,所以毁掉婷婷的人不是张金城,而是我范江。”
苏海心感到意外之余,想到当初自己为了挖来范江所做的事情,禁不住问他:“听说当初张家和商家的亲事是别人撮合的,你恨那人吗?”
范江笑着洒脱的说:“不过是命运使然!”
范江走后,苏海心一直在反复的想,这么轻松的一句话,她怎么觉得做起来这么难?命运使然?她不是范江,她没范江这股洒脱劲,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能这么洒脱。
没过多久,苏海心就证明了她认为的没错,不能撇开过去的人,岂止只有她苏海心一个。
最近这段日子,本市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凤翔地产的公司,处处和皇城地产作对,凡是皇城地产看上的地,它都抢,皇城地产搞什么宣传活动,凤翔地产立刻有样学样的做起来,明显的是在针对皇城地产。
苏海心和纪风都觉得奇怪,这几年皇城地产越来越壮大,鲜有公司会对他们这么针锋相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凤翔地产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决定找人好好的扒一扒它的底细。
几天之后,调查凤翔地产的人告诉苏海心和纪风,凤翔地产的注册地是上海,公司成立了五年了,近一两年才开始在本市低调发展。听了这些陈述,苏海心和纪风都变了脸色,调查的人看了看他们,继续补充道:“还有就是公司负责人是个女人,听说姓纪。”说完,他还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苏海心。
照片中的女人虽然是戴着墨镜,侧着身子,但是苏海心和纪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人是谁。
看着照片,苏海心和纪风的心里都咯噔一下,这么明摆着和他们作对的,肯定不会是无仇无怨的人,他们早该想到是纪云的,五年了,当初离开的时候她发狠的说过,她会回来的,现在她真的回来了,她回来的目的难道是来探亲不成?这个理由恐怕傻子都不会相信吧。
调查的人走后,苏海心和纪风关在办公室里,前后仔细的想了想,他们推测当年纪云根本就没有出国,而是辗转去了上海,找她舅舅去了,看来这个凤翔地产和远在上海的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海心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张外送的餐单转来转去。透过大玻璃窗子,纪风看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随口问她:“天天吃那些东西,还没吃够吗?”
“什么?”苏海心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看那张餐单,它只不过是一直放在苏海心的办公桌上,以便她忙着工作,不愿意挪动步子离开办公室找东西吃的时候,解决饥饿问题用的。现在她都忘了肚子饿不饿的事,餐单只不过是她想事情想的忘我,无意识的拿在手里的而已。
“我说你难道还想吃那上面的东西?”纪风见她心不在焉,又只好重复了一遍。
“哦,随便,我在想凤翔地产的事情。”苏海心把手里的餐单丢在一遍,平平的说道。
“不用太心急,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地产公司,成不了什么气候。”纪风不以为意的说,当年他刚接手皇城地产的时候,公司还不算稳固,他是怕生事端,才会畏惧纪云几分,可五年之后,他已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苏海心可不这么想,她也知道现在皇城地产不会被人一推就倒,可是世事无绝对,她不准任何人有可能对她的公司构成哪怕一丁点的威胁,再说了,由于凤翔地产和他们玩针对,公司已经在上块土地拍卖上付出的钱,远远超出了预估的价钱,苏海心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她说:“凤翔地产是不成气候的小公司,可是你没听过古时候的一句话吗?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纪风听了,禁不住拍了两下手掌:“说的好!不管是纪云还是周家,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皇城地产不是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也好。”
只是苏海心说:“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好的主意。”不过,刚说完但她又毫不含糊的说了一句:“五年前怎么赶走她的,五年后还是一样。”好像她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