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王钰和公子申叫嚷着推门进来了,他们也是听到喊声过来的,只不过当时离得远,所以来晚了一些。
季离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裳把夏姜整个人盖住了,虽说现在较往常开明了许多,但女子的闺誉仍是不能不顾的。
“申,咳咳。。。。。。把人先抱到房间再说。。。。。。”
季离身子吃不消,别说抱夏姜,就是现在也只能扶着桌案才能支撑的住。
公子申二话没说抱起夏姜就往外走。他没注意到,当他抱着夏姜从沐夕尧面前经过时,闪现在他眼中的冷厉与复杂。
“行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赶紧带夏姜下山。”
祭酒夫人打断了季离的禀告,看着夏姜躺在那儿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下终是愧疚。
因着对师兄的怨愤,夏姜来了以后她不闻不问的,只觉得收留她在此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这丫头不仅伺候了她这么长时间,还临危受命解了学宫的燃眉之急。
谁成想今日竟然碰上这起子事。
“季离,我有位师侄叫王大洋,他的医术在京中很有名气,住在城中十里巷。这样你拿了我的名帖送夏姜去,我送去的人他不敢不尽心。”
“知道了,师母,咳咳。。。。。。”
“等等,算了季离,你身体不好不宜奔波,还是叫沐夕尧去吧。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说的,让他务必尽快把人带过去。”
“是,师母。”
季离领命出去了,祭酒夫人想了想又叫来了管事的嬷嬷,吩咐她挑两个懂事的小丫鬟随着去,毕竟有些事情同是女子要更便宜一些,怕驾车的小厮不尽心,又将那小厮叫进来敲打了一番。
傍晚时分,一辆青毡马车停在了十里巷尽头的一户人家,待马车停稳后,沐夕尧率先跳下了车,小厮随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架着夏姜,把人扶出了轿棚,那小厮见状赶紧上前几步想接过夏姜把她抱下马车。
岂料突然瞥见站在身旁的沐夕尧正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小厮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伸出的手又自觉地缩了回来。
“上前敲门!”
“是!”
小厮听话地调转了方向前去敲门,沐夕尧这才靠了过去,从两个丫鬟手中接过了夏姜。
“嘶。。。。。。”
一阵剧痛从腰腹部传来,沐夕尧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将人放下,而是强提起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人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