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回应。
“大侠,大侠?”
还是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啊?
夏姜又试探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床上的人就像死过去一般静默无声。
不会真的死了吧?若是真死了,我可真么办呀,他可还没给我解药呢!
夏姜踮着脚轻轻走到床边,刚刚还气势凌人的人此刻却像个木偶似得静静躺在床上。
夏姜伸出手靠近他的鼻翼下端,呼,幸好幸好还没死,她长长吁了口气出来,不对,怎么这么烫呢!
她将手覆在那人的额头上,果然烫得很,他在发烧啊!
那么大的伤口肯定会引起炎症的,这个时候又没有消炎药,再加上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去都是未知数啊,挺过去了就是捡了一条命,挺不过去就一命呜呼了啊。
他若是死了,先不说自己说得清说不清,就是能说清也没好日子过啊,她还没拿到解药呢。
不行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会一命呜呼的。
怎么办,怎么办?降温对,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
幸好之前腌菜还剩了些白酒,夏姜将白酒倒进盆中,又往里面馋了些温水,试了下水温刚刚好。
大侠对不住了啊,她嘀咕了一声,然后迅速蹿上了床,先把他脸上的面具拿开了,又解开衣裳的带子,扯了扯衣袖想从背后将衣服拽出来。
那人动了动,立时将夏姜吓得哆嗦了一下,但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夏姜抹了一把汗,又拽了两下才把衣服拽下来,没有现成的帕子,只好又剪了一件里衣,呜呜呜,这可是她最后一件里衣啊,这个月的月钱又要保不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月钱,保命要紧啊!
夏姜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些有的没得统统赶出脑袋,又将布块取下来在盆子里浸湿了。待布块吸满了水后,她先捡起一块拧干搭在他额头上,又捞起一块将他上半身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记得上次小侄子生病,嫂子还给他推脉了来着,说叫什么青天河水,是从哪推到哪来着,好像是从手心往上推的吧,不知道管不管用。
算了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你可千万得醒啊,我小命还在你手里捏着呢。”
“你怎么还不醒啊!”
“哎,烧怎么还不退?是不是要灌些药,可我怎么出去啊。”
龙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一个人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聒噪,真是聒噪!
他很想起来把这个吵人的家伙丢出去,可身子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听着她的抱怨和唠叨,更过分的是那丫头的手还不安分,一直在他背上捏来捏去,真是放肆!
夏姜这会儿是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触到了龙且的逆鳞,她现在在帮他捏脊梁骨,也是看自家嫂子替小侄子捏过。
捏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她才又伸手摸了摸龙且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怎么都不管用呢!
不行啊,明日还得出去抓几幅药才行。
幸好赶上了旬休,不必准备学子的饭,沐夕尧又去了相好的同窗家里,不必给他准备午饭。
可是把这人扔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上次不就有人偷偷溜进来偷腰牌了。
不行的话就托给采买的小厮吧,多花个钱呗。
“你可一定挺住啊,明日就让人帮你买药!你看你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要是发个烧就死了,岂不是很冤枉,所以啊,一定得坚持住啊。。。。。”
夏姜替他换了快帕子,又将换下来的帕子浸湿了,重新给他擦拭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这人很不情愿呢?
应该是错觉吧,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有意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