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祭酒夫人,那也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传闻现任青微山的掌门就是她青梅竹马的师兄。
青微山其实是高祖的弟弟无意于朝政,归隐山林后自创的门派。不知何故,老王爷一生都没有娶妻,只收了几个孤儿当徒弟。这些徒弟又收徒弟,一代代传下来,到了祭酒夫人这一代,青微山已经远近闻名了。
番邦人大多觉得青微山出名是因为它与皇家有牵连,可只有本地的人才知道,青微山出名是因为三教九流各行翘楚都能看到青微山人的影子。甚至在大启国,有一句孩童都会吟诵的俗语:会暨学宫出辅臣,青微山上出谋士。
很多人慕名而来想上青微山探究一二,但是没人能过得了外面那道屏障,所以青微山就显得更神秘莫测了。
田祭酒也是存了探究之心的其中之一,不过运气好,掉下去时刚好遇上了不谙世事的祭酒夫人,祭酒夫人救了他,二人又一见钟情最后喜结连理。
“夫人。”
夏姜屈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她虽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但只见过祭酒夫人两次,而且直觉告诉她祭酒夫人好像不太喜欢她。
所以啊,夏姜平时从不往前凑,做好了东西也只是交给伺候的王妈。
祭酒夫人端着茶杯浅呡,久久没有说话。
陈老头的徒孙她可不待见,当年这家伙那么绝情,她被师父赶出去的时候,他都不替她求情。
听说这丫头是逃婚出来的,她就更不待见她了,总觉得不是个安分的性子。
不过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大厨房的事也办的不错,她倒是对夏姜改观了几分。
可好景不长,今天竟然又惹出这么一桩子事儿。
“姜丫头啊,有个妇人拿了件外衫来求亲,你可是有钟意的人了?”
夏姜闻言一脸懵,“没有啊,夫人缘何会这般问?”
“没有就好,我觉得也是,我青微山上的人又岂是眼界那么低的!别说是几十亩地,就是几百亩也不一定能看得上!那婆子求来的时候我就不信,不过她手里拿了你的腰牌,那是师门信物,我还以为你当真被泥糊了眼呢。”
这祭酒夫人还真不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得。
夏姜是连腰牌都没见过的人,更别提放哪了,难不成有人溜进自己房间里把那东西偷出去了。
“夫人,真没有!”
“没有就好,那,这是腰牌,收好了可别再丢了。还有没事给自己提着点儿醒,别大喇喇地被人设计了都不知道,山下的人心眼子坏着呢。”
虽然不待见,可到底是自己的同门,祭酒夫人还是给夏姜提了个醒。
“是,知道了夫人。”
夏姜一脸郁猝地退了出来,琢磨着给自己泼脏水的是谁,竟还找了个人来提亲。且不说那婆子能不能成功,只要她到学宫来,就坐实了前几日的谣言,给那桩莫须有的风流韵事添油加料。幸好祭酒夫人将人带了进来,不然若闹开了,人尽皆知,唾沫星子都得把她淹没了,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