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一下课就摸到了厨房,虽然夏姜这个人很讨厌,但她做的饭菜着实好吃,所以好吧,自己就是这么一个爱恨分明,拎的清的大好青年。
幸好夏姜不知道王钰这些自恋的想法,不然非得恶心吐了不行。
案板上还搁着半截未切的萝白,王钰看到拿起来就啃,这东西爽脆的很生吃也很不错的。
岂料刚啃了一口,刚好看到夏姜转身,这一眼差点没把他惊着,连刚啃到嘴里的萝白都刺溜一下滑到了嗓子眼里,把他呛得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哎呦,夏姜,你这又整什么幺蛾子,丑死了。”
夏姜瞪了他一眼也没搭理,继续回身做她的饭。
王钰可不是个好打发的性子,一看夏姜今日没怼回来,心里还有点儿痒痒,蹭的一下又蹿到她面前,围着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端详起来。
“夏姜,你这是干什么?学人家千金小姐么?哈哈,人家蒙的那是绫罗,犹抱琵琶半遮面那叫一个美,你再看看你,咦,你蒙块抹布在脸上干嘛!”
她也不想蒙块布在脸上的好吗,可是不蒙不行啊,脖子上一大块淤青,还有下巴上也是红的跟脱了皮似得,这要是给好事的人看见了,还不知要惹出什么风波呢。她都想好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要挡油烟,反正现在没有抽油烟机,满屋子油烟味也真挺让人难受的。
“唉,我跟你说话呢!”
“哼,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王钰摸着下巴,不行,夏姜今天也太反常了,小爷一定得搞清楚!
趁着夏姜不备,王钰眼疾手快地揪住了那方棉帕,扯住下面的那个角,又使劲往下拉扯了几下,咦,这家伙怎么绑的,我都这么用劲了,怎么还扯不下来。
王钰又伸头向后看了眼,想看清楚夏姜是怎么绑的,但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蹭的一下条件发射似得跳了出去。
果不其然,还是那把大勺子,真是野蛮,一点儿女儿家的自觉都没有,谁娶了夏姜铁定要倒霉一辈子。哼!什么时候得把这东西扔得远远的,看她以后还拿什么打。
不过,不知为何这会儿心里反而舒坦了,这才是夏姜嘛!
“哎,好好的,非蒙一块抹布在脸上干嘛?不觉得憋屈的慌吗?”
“你看不见满屋子的油烟啊!”
夏姜没好气地嗔道:“以为谁都像你似得没心没肺!”
“哎,夏姜,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对小爷客气点儿,不然。。。。。。”
“不然怎么着?你再折腾,不给你吃饭!”
“你!”王钰气的拿手指着夏姜,可这饭食还真是他的软肋,一时骑虎难下也没再撂什么狠话。
正郁猝的时候,刚好看到季离从外面进来,这会子看到季离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季师兄,她又欺负我!”
夏姜对于他这套把戏早已司空见惯,理都不理,仍然兀自忙活着。
王钰向前跑了几步来到季离跟前,又拽着季离的胳膊晃了几下,“季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啊!”
听着那刻意尖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同屋的人无一例外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姜今天做的什么?”
公子申将木桶提到灶台旁,别看夏姜这丫头又瘦又小,做起饭来那叫一个虎虎生威,比之前膀大腰粗的刘师傅丝毫不差。而且那饭食一看就是惊心准备的,比之前敷衍了事的要好上不少,就连专爱挑事的学子近来也似乎安分了不少。
“昨日国君赏的五花肉下来了,所以做了些大锅菜,主食有米饭和馒头。”
“嗯,不错,辛苦了!”
夏姜朝他笑笑,赶紧接过木桶放到了灶台上。
夏姜舀饭的空当,季离已经安排了王钰和申将装馒头的簸箕抬出去了,所以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夏姜。
夏姜正专心往桶里舀饭,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站着的人的异常,季离提了一口气,举手迅疾地朝她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