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水柔看她在装傻,不由脸上流露出嘲讽来:“你还想糊弄我啊,我来你们刘家也不是一两次的,从前来的时候,我可亲耳听你们刘家几个奴婢背地里议论,说钟夫人自从和离归宗以后,住在平西侯府里,就横竖都给你们大姑奶奶脸色瞧,气的大姑奶奶几次回娘家来,哭了好几回。这事我总不能是胡说的吧?”
她挤眉弄眼的,说话又这样直接,说的刘湘云顿时红了脸。
她接触到的姑娘们的,说话那都是云山雾罩,一句话拐了几个弯的,要不然就是干脆什么都不说的,还少见到元水柔这样只接待,这不是说她刘家的奴才没规矩吗?
“有这样的事,我竟不知道。”她干巴巴地笑笑。
元水柔眼珠子转了转,也是笑笑:“哦,那当时是我听错了吧。”说完,她故作品茶,端着姿态,一个字不说了。
刘湘云偏肚子里猫抓似的,这元水柔可是元钟灵的庶出姐姐,难道她从元钟灵那里得了什么确切消息?哪怕蛛丝马迹也好让她们揣测琢磨才是,便想元水柔叹了口气,一脸难色:“元姑娘,其实,你说的这些,也的确是有,我大姑母性格绵软些,钟夫人性情直爽些,再加上自古姑嫂难两全,摩擦总是有的,但是现在是讲我三姑母的事了,我三姑母多可怜的人,都二十七岁了,说了五六门子的亲事都没成,好容易有一个天赐良缘了,还被这样的流言蜚语连累了,你说说,上哪说理去。”
元水柔便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刘湘云心里恼怒,脸上还得带着笑,伸手摇了摇元水柔的手臂:“大姑娘快告诉我吧,我替我三姑姑谢谢你。”
说着,顺手就褪下晚上的一只镶嵌着碧玺的金镯子,套到了元水柔的腕上去。
刘家有钱,元水柔早在心里羡慕极了,她可是一月只有二两银子的人,身上头上的穿戴,也就现在这段时间才整治了几套像样的,悄悄刘湘云,人家身上传的是贡缎,头上戴的是最金贵的翡翠玛瑙红宝等等,珠翠环绕,这才是正经当小姐的人,谁像她?
元水柔便笑了,将金镯子掩到袖子里:“其实我说句不好听的,钟夫人从前可是我的嫡母,我最了解她这个人了,最是标榜自己出身和修养的人。你大姑母从前做平西侯府夫人的时候,不得侯府老夫人的心意,她十有**是替她娘操心出气的,她看不上你大姑母这个大嫂,就差不多否定了你们刘家姑娘的教养了,她肯定看不上你们刘家,那侯府老夫人已经错了一回了,才不会在你们刘家娶第二个儿媳妇呢。”
她话说的直接,刘湘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刘家怎么了呢?不就是商户吗?
有本事这些自语官府豪门的人家,别用他们商户贩卖的物件啊,这世上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商户弄出来更精致的给他们享受,他们才能过的这样富贵滋润?
“这事也说不准。”她勉强地对元水柔笑笑,今日刘家的脸面真是被元水柔扒的一点不剩了。
元水柔笑笑,知道刘湘云要脸,在逞强呢,反正好处已经到手了,管他刘家的老姑娘,嫁不嫁的进去平西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