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懿沉吟片刻,“何必这样坚持除掉催平武,甚至不惜除掉催平武对临瑾步步紧逼,他将天子颜面置于地上,也怪不得临瑾生气。”
徐致源前脚刚离开寿康宫,君临瑾便踏进了寿康宫,叶锦懿对临瑾还有些怒气,她让小胡子去搬来了自己养的水植,自顾自的修剪着。
已是午时,下人端着菜品鱼贯而入,若然仔细的给叶锦懿和君临瑾布了菜,叶锦懿没心思吃饭,临瑾拿起了著筷,然又放了下去,恭敬道:“母后,您用些膳吧,总不用膳身子会受不了的。”
叶锦懿不去瞧他,她今日还颇为有兴趣,让人把好几盆花端了过来,她不是修剪便是浇水,“你若是真的孝顺就让母后去牢中看一眼你大哥。”
君临瑾低下了头,他不在说话,心有旁骛的拿起了著筷,只听叶锦懿开口说道:“你已经充盈了后宫,你与其总往寿康宫跑不如多去看看嫔妃们,你膝下目前只有四个子嗣,心思也该分一部分在为皇家添些子嗣上。”
“是。”
空气中只留了修剪花卉的声音,半晌后,临瑾开口道:“母后,儿臣遇到了难事,想请教母后。”
叶锦懿看了他一眼,“说吧。”
君临瑾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一拍桌子,怒气的说,“他步步紧逼又将朕的颜面置于了何地?!”
叶锦懿放下了剪子,沉默了许久,她笑了出来,“哀家听皇上的意思,看来皇上真有把催平武除掉的心。”
君临瑾眸光深邃,“催平武乃朝中奸臣,即便何必不说朕也会除掉。”
君临瑾又看了看叶锦懿,“只是目前有大哥一党虎视眈眈,他们巴不得朕除了催平武。”
叶锦懿略有意味的笑了笑,她笑君临瑾意气用事,君临瑾见叶锦懿要起来,他连忙起身将叶锦懿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扶着她坐到了饭桌前,他有些疑惑道:“母后如何想?”
“皇上,你还是太年轻了,有的时候清流朝臣并非清流,而有时奸臣他并非是奸臣。”
叶锦懿说的话意义十分重,君临瑾半糊涂半明了,叶锦懿继续说道:“清流忠臣并非永久是忠臣,说不定哪一天便会傲起来,奸臣也并非一定是奸臣,说不定到关键时刻他还能保住皇上的面子,在这个朝堂上并不能全是清流大臣也不能尽是奸臣,只有平均下来才能使朝堂平衡安稳,哀家问你,你觉得催平武怎么样?”
君临瑾仔细的想着,“除去此人太过滑头和贪心,他办事倒是很利索,件件有回应,朕下的令他都能办到。”
叶锦懿点了点头,“这不就是了,像催平武这种无根基之人是最适合为皇帝所用,皇帝若实在不放心那便让奸臣成为一个只贪财的奸臣就好了。”
君临瑾受益匪浅,他细细的琢磨着叶锦懿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