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已大声说道:“田甜,你怎么还在这里,已经告诉你了,今晚的表演不需要你了,你怎么还懒着不走?”
三人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田甜。她父母取这名字应该是希望她的人生能像她的名字一样,家有田地,生活甜蜜吧。
田甜有些慌乱,她想要解释,但最后还是发出低落的声音,嚅嗫道:“语真姐、嘉茵姐,我不是懒着不走,我是跟着他们一起来找人。”
也许是对她口中的语真姐有些悚,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苏佑和白山对望一眼,原来另一个女子就是那位到饭馆接小甜的嘉茵姐,嘉茵姐面色有些不忍,却没有说话。看来与她无关,是有人看小甜不顺眼,故意取消了她的表演资格。
语真姐道:“你不要狡辩了,如果你不是不死心,为何还不走?这里岂会有你们认识的人?”
她瞟了一眼苏佑两人,又道:“怎么,你找来这两人,是想他们为你打抱不平?你们两人莫非大有来头?”?她大声笑了起来,她身边叫嘉茵的女子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话。
苏佑看在眼里,面无表情,也没有在意她不屑的话语,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静静端坐。只有田甜站在两人坐位后,不安地扯弄衣角。
见两人对她视而不见,还当没听到她的话。语真姐怒了,声音提高八度道:“护卫呢,人都哪里去了,怎么会让闲杂人进来后台。”
她的声在空间内回荡,也许是被她吵到,又有两位女子从里面一个房间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婀娜多姿、眉目如画的美丽女子,二十出头年龄,也是一身艳美衣裙,外罩一件浅绿色拽地貂领麾裘。跟在她后面的正是苏小曼。
美丽女子轻声喝道:“真妹何事大呼小叫,我们在房间里都听到你的声音,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她即使在喝叱人,声音依然温婉悦耳,显得极有素养。
她自然就是李语棠!
她走近看了苏佑和白山一眼,发现并不认识,看到田甜,她美丽的面上一沉,想是明白了语真大声说话的原因。准是这位叫田甜的小女孩不忿被取消资格,带人上门来说理了。
她知道堂妹将田甜赶走是为了安排她的朋友进舞团。她也知道堂妹收受了人家的好处,这只是小事,她也不在乎,也觉得理所当然。刚才与苏小曼在房中交流即将要上台表演的舞曲,小曼提出了不同的建议,她正在考虑是否要修改,但又担心时间太紧来不及排练。一个时辰后就轮到她上台,她正为此心烦。
这时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女孩竟然都敢带人上门闹事,她感到权威受到挑衅,不治她以后还如何管理歌舞团。她心中不悦,换了平时,又有苏小曼在旁,她说不定还会和颜悦色、好言劝说一番。这时正为是否修改舞蹈心烦意躁,她心里其实也认同苏小曼的建议是对的,毕竟苏小曼的舞技可是享誉帝都的。但你怎么不早点来提意见,非要到紧要关头来提?
她心情不畅,下意识喝叱道:“你就是田甜对吧,我们歌舞团既然不需要你,你应该识相点离开,居然还敢带人上门滋事。我马上叫护卫将你们赶出去,你不识抬举,我会让你这辈子休想再有登台的机会。”
她尖酸刻薄的话,自然让田甜害怕地颤抖起来,同样身后的苏小曼也瞪大眼睛,不相信这是身旁的姐妹会说出来的话,一时呆住。
周围一片安静,空中还在回荡李语棠的话语,苏佑的脸色变得阴沉,白山面现嘲笑,正要反唇相讥。一个声音传来:“我还真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我今晚就让田甜上台表演给你看看!”
李语棠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先有点慌乱地看了眼苏小曼,刚要解释。看到走进来的秦文韬,她更是大吃一惊。玉脸煞白,嘴唇震颤,确因为秦文韬一脸寒霜及冷漠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
跟在秦文韬后面卢俊峰也一脸紧张,不知要不要上前劝说,心里也在暗骂刚才将他叫出去的护卫。如果他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李语棠、李语真大气都不敢出,她们更是因为秦文韬的出现而心慌意乱,现场异常安静。
苏小曼回过神来,她本应该说两句话,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
苏佑见陆续有些发现异常的表演者从其它房间出来围观,说道:“请卢主簿给我们安排一间排练室。”他在秦文韬跟着卢俊峰出去时给他的眼色,猜到秦文韬是去征询上台表演的事宜。
卢俊峰舒了口气,他先让围观的人散去,再给几人引路。秦文韬再不看李语棠一眼,跟上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