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摇摇头，我和她约好是在外面西广场汇合，她没按时到，可能是什么事耽误了，她也不一定在万象殿。我们先跟着秦少爷，他似乎心情不好。”
两人追上秦文韬，秦文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不紧不慢跟在苏小曼后面，也不追上去。看来他们之间有事发生。
苏佑多少听过一些秦文韬家里的事。她夫人在生下欣童后第二年就离开了他，从此杳无音讯。秦文韬四处寻找不果，就与欣童父女相依为命。好在还有秦紫烟这位姑姑，欣童到也快乐无忧，将姑姑的爱当成了母爱。
苏佑也知道秦文韬对苏小曼有意，不过苏小曼性子冷，似乎无意于男女之情。
大多消息都是白山八卦到的，苏佑也不知道白山说的是真是假。他见过苏小曼两次，第一次是在姚传奇的宴会上，第二次就是在栖凤楼，苏小曼演唱“木兰情”那次。苏小曼确实是那种性情淡泊的女子，感觉她也是有故事的人。
她也不好名，不苛言笑，唱歌时就唱歌，完全不在乎观众的感受，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
三人就一个跟一个，出了西宫门。西门广场依然人头涌涌，摩肩擦踵，一片喧嚣热闹景象。
有人认出苏小曼，自认长相英俊或自以为才学出众的士子纷纷上前问候她，就堵住了她的步伐。不一会儿已将她身边围得水泄不通。
苏小曼虽然身着雪白御寒厚领衣裳，也不能让她感到安全，她将双手环抱在身前，绷紧身体，下意识转头望向身后的秦文韬。苏佑都能看到她美目中闪过的惶然之色，她是害怕面前拥挤的人群。
苏佑和白山配合无间，两人对望一眼就一拥上前，将隔在苏小曼和秦文韬中间的人群挤往两侧。几个眨眼间已清空了场地，这些人大多是文人，哪里抵得住两人的推力。
两人手法算温和的了，不过这些文士子仍想骂娘。却不敢在苏小曼面前表现出粗鄙形象，只能说一些指责苏佑和白山没礼貌、没教养的话。
苏白毫不在意，两人相向站立两旁，继续阻挡那些努力想挤进来的人群。笑嘻嘻看着秦文韬，还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齐喊一声“少爷请”，全然一副打手模样。
秦文韬有些尴尬，这时站立不动更加不妥。他快步来到苏小曼身边。苏小曼就感到放松下来，瞟了秦文韬、苏佑和白山一眼，就欲往前去。
苏佑和白山又快速上前继续清场，白山口中还不断吆喝，“让一让，不要挡住我们少爷、少夫人的路！”?苏佑差点笑出来。
苏小曼狠狠瞪了白山一眼，再白了脸上有些发红的秦文韬一眼，确破天荒也玉面生霞。秦文韬就精神一震，以他对苏小曼的熟悉，何时见过她面上有如此丰富表情。他立即知道苏小曼非是对他无情。
做为旁观者的苏白二人看在眼里，暗感文韬少爷有戏。苏佑更是看出，苏小曼平时冷冰冰的形象是有意将自己封闭，或者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态度，刚才一刹那才是流露真性自我。正如苏佑猜测：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可能与她的经历有关，只要解开她的心结，她与秦文韬的感情就能水到渠成。
苏佑接着心中一震，马上想到紫烟和秀琇对他的态度，是否也是故意摆出的姿态，那是心有苦衷吗？他已经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和眼睛看到的。思绪急转，他心中各种猜想，狠不得立即就去找她们问清楚。
苏小曼在三人的“护送”下，沿着西门广场的环道，穿过各形各色的展台来到广场中央。这也是苏佑昨天没有逛到的地方，他们在中途就被姚传奇截住了。广场中间是一个木质搭建的巨大舞台，呈半圆形，舞台高十多尺，上面有广阔的表演空间。舞台背面有一排高高竖立的木板墙，墙上有关于文会的作图和文字，整面墙造型精美。木墙后面封闭的木屋应该是表演者的后台，占地也是挺大。果然，苏小曼绕过舞台，直奔后台的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