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弟弟,”白忱依然笑着回答,“他是我儿子,这是孩子他妈。他们来医院看我。”
在几人的脸上,沈念都读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问白忱沈宗文是不是他弟弟的那个医生甚至惊得嘴都合不上,结巴了,“儿、儿子?”
“嗯。”白忱微微转身向沈宗文,“阿文,来,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啊?”沈宗文猝不及防,好在他不怕生,露着和白忱一样温暖和煦的笑容,“叔叔阿姨好,我是我爸的儿子。”
其实后半句听着很怪异,但在场的几人没有人察觉出来沈宗文这句多余的解释,只有白忱和沈念能明白沈宗文为什么要强调这句话。
几个医生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打趣道,“没听说白医生结婚了呀,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
“对啊,难怪谁约你都约不动,原来早已名草有主了。”
接着,沈念感受到几道探询的目光同时集中在她的身上,她做不到沈宗文那样大大方方的,非常难为情。
将沈宗文介绍给他的同事后,对于她,白忱也没遮遮掩掩的,“她叫沈念,因为一些家庭原因,这两天才回到安城来。行了,都别八卦了,你们快去玩吧。”
一群人这才想起正事,继续往前走去,落在后面的两三个还偷偷回过头来跟沈念打招呼,“漂亮嫂子再见。”
等人走远了,沈念的脸还在灼烧着。
沈宗文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忱,我们出现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白忱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出现才是时候?”
“刚才那个女医生是吧,她都说很多人约你都约不动,看来你很吃香。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名草有主,”沈宗文一脸惋惜,“怕是以后都没人约你了。”
白忱抬手将他夹在腋下,摁住他的脑袋,“没大没小,以前没人管得住你,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看我是欠收拾的命吗?”沈宗文被钳制住,脖子要抬却抬不起来,只能伸长了梗着。
“以后我就让你明白你是什么命。”
沈宗文哈哈大笑,“什么命,我不知道,现在我只知道大王饶命。”
父子俩打打闹闹地走着,沈念跟在后面看着,发现这两人挺般配的。虽然白忱还很年轻,但他当沈宗文的爸爸也没有那么违和。
电梯爬升到19楼停下,电梯门开启,白忱让两人先走。
这一层也是住院部,但环境明显良好很多,干净整洁,还很宽敞安静。
白忱带着他们在一间挂着V16号码牌的房间前停下来,轻扣房门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