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陵园回来,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时断时续的哭了好一阵,这现在又哭了起来,这可怎么能成?
李飞也是的,不就是在A市找个人吗?这么久了还找不到?
正想着,兜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南赫凡连忙一手摸过手机接了起来。
话筒里,李飞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南少,整个A市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南钰清和唐柔的身影。”
“那就继续找,直到找到人为止!”南赫凡很火大,脸色阴沉沉的,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阴凉。
李飞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他道:“那是继续在A市寻找,还是加大范围到附近的城镇去找?”弟兄们都已经找了一宿了,一百多号人就差把A市掘地三尺了。李飞觉的南钰清在A市的可能性很小,是而才征询南赫凡的意见。
南赫凡抬手使劲的揉了揉眉心:“和唐震天说一声,让他也帮忙找找看,至于你们,加大范围吧。”他有几分颓然的挂断了电话。
白暖这会儿已经停止了哭泣,见南赫凡看过来,她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找到人吗?”苏冬欢明明说他就在A市的,难不成他现在已经离开了?
南赫凡轻点了点头:“找了这么久没有找到,估计已经离开了。让李飞带人找着吧,你先休息会去。”说完,不由分说的推着人就朝主卧室走去。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天色虽然还是暗沉沉的,可雪早已经停了下来。
白暖刚走到主卧室的门口,苏冬欢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此刻,苏冬欢正站在一条萧条的路上,任由寒风呼呼的吹在身上,吹在脸上,她却连伸手掖一下大衣都没有,只是红肿着一双眼睛,背靠在了一个垃圾桶上,带着浓浓的鼻音道:“白暖,南钰清已经离开A市了,你现在就出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现在?”白暖愣了一下,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答应了下来:“那好吧,约那儿见?我现在就过去。”一手举着电话,她转动脚步就要走人。
南赫凡伸手拽着了她,眉头微拧了一下。
白暖听到苏冬欢说出约见的地址后,已经挂了电话,见南赫凡拧眉看她,白暖抬手轻拂了他眉头一下:“你别担心我,南赫凡,我现在很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那些事情,所以,我肯定要去见苏冬欢的。”
“我陪你去。”南赫凡有些不放心白暖。
白暖却是轻摇了摇头:“不用,你待会还要去公司的,我一个人过去就好。”话落,白暖“噔噔”的就跑下了楼梯。
拿起衣架上的大衣罩在身上,白暖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
刚下过雪的路面,经过清晨的风一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白暖没有注意,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向前滑了一下。
眼见着就要摔倒,跟随着过来的南赫凡眼明手快的伸手拽着了人。
“你小心点,今天路有些滑。”
白暖站稳身子,轻拍了拍心口处,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呼吸出来的气转眼变成一片的白茫茫,飘散在周围,使得眼前的情景有些模糊起来,连带的南赫凡的身影也显得不甚清明。
白暖冲着那道模糊的身影说道:“谢谢,我会注意的。”冲人挥了挥手,她抬脚就又要走人。
南赫凡有些无奈的伸手拉着了她:“安伟已经等着了,我先送你过去再过去公司。”就白暖现在这焦急的模样,不定还会出现什么问题呢。这路面这么滑,她又一晚上没睡觉,一个人开车过去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白暖显然也明白她现在的状态,听南赫凡这么说,也没有再推搡什么,只是快步和人并肩走出了景泰苑。
苏冬欢和白暖约见的地方有些偏远,白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左右了。
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照耀的地上,树上都是一片亮晶晶的,树梢间的积雪更是散发出了七彩的光芒。
路面上的雪水已经化了,很多地方都已经露出了干爽。
苏冬欢就坐在路旁一间早餐店内,面前放了一碗小米粥和几个包子,但她却没什么心情吃,只是捏着筷子的一端抬眼望着窗外。
当看到白暖挎着包走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亮了起来,亮晶晶的,像是沉闷的死寂中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光一般,她急忙站了起来,冲着白暖招了招手:“这里,白暖,我在这儿。”
早餐店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但即便这样,苏冬欢的喊声还是引起了人的注意。
有人朝这边抬头张望了一眼,当看到是苏冬欢的时候,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眯了眼睛,捏着手中的包子,看着白暖走了过去。
“这两人不是都成了仇人了吗?怎么又坐到一块儿了?”李三有些疑惑的吃一口包子,眼珠子却眨也不眨的看向了已经面对面坐好的苏冬欢和白暖。
见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李三蹙着眉头把包子快速吃完,伸手从兜中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阿六,我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个,少帮主的老婆现在和白暖在一块儿呢,你说我们要出手吗?”
“白暖?”阿六一脸阴狠的拧了下眉头,单手扶在轮椅上朝前滚动两下,他眸光垂落在已经残废了的腿上,道:“你在那儿看到她的?”
“就在灯塔路这边的早餐店里啊,她和苏冬欢谈论的很激烈。”李三捂着手机快步走到早餐店老板跟前结了账,又扭头朝白暖看了一眼,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背靠在一旁的墙面上,他眼睛时不时的隔着早餐店的窗户朝里张望着白暖和苏冬欢的动静:“阿六,你说要不要我现在动手?她是一个人过来的,这机会可很难得。”
“你不是说她和苏冬欢在一起的?苏冬欢可是彪哥的儿媳妇,和她在一起还怎么出手?”阿六情绪不好的吼了一句,随即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了什么,摸了摸脑袋,他眼中闪过一道儿迷茫:“这不对劲啊,苏冬欢不是和她绝交了么?怎么她们还能坐一起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