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刚讲到和水泥的比例问题,杜墨初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忙离开了,安可期自己公交倒地铁,地铁又换乘,终于在四点左右到家了。这当学徒的一天,可真是比在办公室当财务的一天,辛苦太多了。更衣洗漱,还没吃晚饭,安可期就困意来袭。她拨打了陆遇的手机,对方还在关机,想必还没有下飞机。安可期挺不了了,睡着了。
陆遇下飞机时,是新西兰的晚上九点多,他开机的第一时间拨通了安可期的电话,可安可期那里正是后半夜,安可期是在睡梦中接起电话的,陆遇一顿嘘寒问暖和报平安,可安可期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她不走脑地说:“那水泥不行,不行……”
陆遇是有些失落的,这和他俩大学异地恋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她可以等他一个通宵,他也会陪她聊一个通宵。年少时,最趁的就是光阴,不挥霍留着干嘛!陆遇意识到新西兰和中国还有五小时时差时,又信心满满了,他想:一定是今天太晚了,换个时间,一切还会和以前一样的。
安可期醒来,见没有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急忙喝了杯牛奶奔工地去了。杜墨初已经出现在工地,正在和甲方研究底稿,他必须等甲方点头并签字确认了才能开始,因为甲方总是善变且健忘还急躁又追求完美。
安可期问:“师父!今天还和水泥嘛?”
杜墨初说:“有空再教你,这个给你,你从左上角开始画!快!快!快!”
赶鸭子上架,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因为安可期并非不自愿,可她的确是被赶上架子的,形态酷似赶鸭子上架。安可期想:幸好今天穿的卫衣和牛仔裤,比较抗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