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慕念晚厉声大喝,虽然不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药,可她清楚绝对不可以让她碰到自己。
护士哪会听她的。
过去就想要将人按住。
但人在绝望之下的力气永远是无法估量的。
一时,护士竟没办法将人按住。
宁伯皱眉看着,叫来了两人,“过去,把人给按住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气里是浓浓的杀意。
慕念晚苍白着脸,她恐慌的冲着他吼道:“你敢伤我,季亦辰醒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宁伯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勾了下嘴角,他轻笑道:“只是一坨肉而已,你以为先生真的会在乎?”
“我除掉他,说不定先生还会感谢啊。毕竟……”宁伯往前走了一步,一双荫翳的眸子透着癫狂,“没脏了他的手。”
“更何况,没了孩子你跟先生就再也没有可能,你不会原谅先生,先生就可以再没有任何犹豫做他该做的。”
慕念晚害怕的都在颤抖,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俨然疯了的老人。
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没了孩子她不会原谅季亦辰,两人会彻底决裂,到时季亦辰怕是也不会再有任何顾虑。
她一直都觉得他可怕,却没想到她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冷血残酷。
她害怕的浑身都透着冰凉,却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咬唇道:“没有孩子,我不会独活,没有我,你们将不再有钳制霍靳深的筹码,你确定你们就一定可以赢吗?”
闻言,宁伯哈哈大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听着格外的阴森,“筹码?你只是祸患!”他怒声大吼,面色扭曲的瞪着慕念晚。
“如果不是你,霍靳深早就死在那场疫一情里;如果不是你,先生不会屡次犹豫收手,让霍靳深有机可趁;如果不是你,先生更不会用自己为你挡住撞来的车,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你就是祸水,让先生失去理智忘记仇恨的狐狸精。只有你不在了,先生才会继续我们之前的约定,才会让霍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会让霍家每一个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阴狠很的盯着慕念晚的肚子,咬牙切齿的道:“你跟你肚子里的野种根本就不该继续留在这个世界。”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毕竟……”宁伯靠近床边,低低的宛若恶魔一般呢喃:“你还有在乎的朋友。”
慕念晚瞳孔骤然紧缩。
夭夭在他手里!
“给我动手!”不再浪费时间,宁伯大手一挥,三人上前就将慕念晚控制住。
“不准动,不准动我的孩子,你们滚……”慕念晚绝望的大吼,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慕念晚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两个男人的对手。
双手双脚都被人压在床上,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给压碎了。
可她却不觉得疼,只是赤红着一双眼睛,盯着护士缓缓将针头逼近自己手背的针眼。
“别害怕,不会痛的,最后流出来的不过就是一淌血水,就跟你每月的污垢一样。”护士犹如一个癫狂的疯子一般说着,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对于抹杀一条生命好像可以给她无上的刺激。
慕念晚不断摇头,她泪眼婆娑的看向宁伯:“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针头抵上手背,慕念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