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本尊不好,是本尊来迟了。”
冷夜将玄风浅拥入怀中,好似用尽了全力,才在她额前印上浅浅一吻。
在来时的路上,他已听惊蛰说起过夜里清风殿中发生过的事。
现下想来,仍觉心有余悸。
玄风浅不满足于冷夜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倏然将他摁在了书案上,好似在品尝美食一般,轻啄着他削薄的唇。
冷夜脑海里一片空白,莹白似玉的脸颊上不知不觉间浮现出了两朵红云。
在此之前,他从未料想过,他竟会被一个女人摁在桌上亲吻。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确实挺舒服的。
她的唇,软软绵绵,好似沐过月光的云絮,沾着点点的湿意,藏着沁人的清香,一旦沾染上,便再也戒不掉。
“阿浅,再这么下去,本尊当真要忍不住了。”
冷夜的呼吸变得格外的粗重,他轻揽着她的纤腰,极力克制着体内喷薄欲出的欲望。
“谁要你忍了?”
玄风浅郁猝至极,话里行间尽是不满,“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愿意将生米煮成熟饭?”
冷夜哑然失笑,缓声言之,“你难道忘了你已经怀上了本尊的孩子?”
“我确实忘了,所以才会这般患得患失。你难道就不该补我一次?”
“本尊该赔你千千万万次。不过,此事还是等我们婚后再说,可好?”
冷夜爱死了玄风浅此刻娇媚入骨的模样,只不过,他再也不想做出任何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十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本尊之所以去了数个时辰,主要是在筹备你与本尊的婚事。九幽邪气重,极有可能会损害到你的仙体。本尊已命人将紫幽宫按照清风殿的格局重新改过,想来再有几天,便能竣工。”
“那...我就再等几天。”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他,玄风浅心下骤然生出几分欣喜。
她轻捧着冷夜的脸颊,尤为认真地道:“冷夜,我会一直一直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冷夜神情微滞,狭长的眼眸中除却化不开的深情,还藏着一丝让人难以觉察到的动容。
这么多年来,她是除却无涯之外唯一一个愿意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人。
虽然,他早已强大到无需任何人庇护的程度,但亲耳听玄风浅这般言说,还是偷偷开心了一整天。
玄风浅察觉到冷夜的身体再度起了反应,为防他憋出病来,只得眷眷不舍地松开了他。
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瞅着横躺在书案上的冷夜,莞尔浅笑:“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怪可爱的。”
冷夜满头黑线,乍然起身,“再敢用‘可爱’二字形容本尊,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尊的厉害。”
“那,见识见识?”
“……”
冷夜这才想起来,现在的玄风浅根本不怕他。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好声好气地向她讨饶,“不能忍了,很疼。”
“疼?需要我给你揉揉?”
话音刚落,玄风浅才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唰”地一下红透了脸。
为缓解此刻的尴尬,她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稚末如何了?”
“她已经没事了。”
冷夜沉声答着,那双犀锐的眼眸再次落定在她纤长的双手上,“揉揉?”
“不成。”
玄风浅摇了摇头,猛地将双手藏于身后。
然而,她终是心软,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
东方既白之际,冷夜神清气爽地出了清风殿之后,玄风浅却郁闷地捧着自己快要断了的手,倒头呼呼大睡。
这之后,一连好几日,冷夜因忙着筹备婚事,鲜少有时间陪她。
玄风浅深怕冷夜突然兽性大发又开始折腾她的手,亦不敢再缠着他,转而埋头赶制着冷夜的喜服。
可折腾了好几日,她的绣工依旧不见任何长进。
“气煞人也!不过就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怎的这么难驾驭?”
玄风浅眉头微蹙,转眼就将绣花针碎成了齑粉。
“帝姬,这等粗活我来代劳就行。”倾舞笑意盈盈走来,轻声细语地道:“帝姬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来试试?”
“自家夫君的喜服,又岂能假借他人之手?”
玄风浅徐徐抬眸扫了一眼谄媚之至的倾舞,不咸不淡地道。
听她这般言说,倾舞面上骤然显出一丝不快。
不过,仅眨眼功夫她又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怯生生地道:“怪我思虑不周,帝姬所言极是。”
“不怪你。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做着玩的。”
玄风浅瞅着怯弱不胜的倾舞,心中虽不喜同她亲近,面上倒也不至于弄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