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转向大夫:“司马大夫辛苦了,以后还要劳烦您给号脉。”
说着安蓁向丫鬟示意,小丫鬟欢快地将一包银子递到司马大夫手中。
司马大夫一接,便知道份量不少,出乎意料的,他将钱袋推回到丫鬟手中,笑道:
“夫人客气了,能照看韩将军这样救国救民英雄的后代,是身为医者的荣幸,万万不敢再拿其他了。”
司马大夫所说出自真心,对韩子瞻的感激也是实在的。
许多人知道去年元宵那晚鞑子入侵了京城,却不知道进了哪几家门。
事实上,那晚司马大夫家就惨遭鞑子践踏,幸亏韩子瞻及时赶到,才救了他一家老小。
他对大名鼎鼎的韩将军无以为报,今日正好碰到镇南将军府请大夫,便上赶子来了。
就是为了能有一点机会,报答韩子瞻那晚的恩情。
安蓁不解,索性直接说道:“司马大夫,我这人懒,既是你号了这第一脉,我便不想再麻烦别人了,还望你收下,尽心尽力照顾我和孩儿。”
司马大夫本不打算说出与韩将军的渊源的,可如今要让安夫人放心,却是必须说了。
安蓁得知后依旧坚持将银钱给了他,理由很简单“一码事归一码事” ,这是对他医术的认可。
司马大夫只好收了钱,心中忍不住感慨,韩将军这样的英雄娶了安夫人这样能干的女子,真是天作之合呀。
送走了司马大夫,屋内只剩下安蓁和吴婉。
两人对视了几秒,双双笑出声来。
“我竟然怀孕了,我要当娘了!当娘都要做什么呢,我还没有准备好呢!”直到现在,安蓁还有些不可思议。
吴婉身为旁观者,自是比当事人安蓁冷静许多。
她先是安慰安蓁别激动,养胎的时候一定要心情平静才好,然后匆忙回家去了。
就在安蓁沉浸在自己怀孕了的新鲜之中,还没搞明白吴婉干什么的时候,吴婉带着两辆马车去而又返了。
原来吴婉是去回家搬东西了,她要搬过来和安蓁一起住,守着安蓁养胎。
她回到白府和白泉母亲说了后,对方很是支持,还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安蓁带了一马车孕妇用的吃的东西。
安蓁看着装得满满两车吃穿用度的东西,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立即吩咐人给吴婉收拾院子安顿下来。
就这样,两个夫君不在身边的女子,过上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说相依为命有点苦,实则二人每天都乐呵呵的。
得知怀孕的当晚,安蓁就坐下来给韩子瞻写信了:
“子瞻,你要当父亲啦!”
不行不行,太直接了,得让他猜一猜。
“子瞻,你猜我在干什么呢?我在摸肚子!想不到吧!”
不行不行,这是什么词呀!
……
安蓁写来写去,总是没有一句满意的,结果把自己写困了。
她放下毛笔,转了转手腕,无奈抱怨了一句:“早知道小时候就学毛笔字了,现在写个信都费劲。”
写字都累的安蓁一沾床就睡着了,她不知道的是,写着她怀孕的一封密信,白天已经快马加鞭送去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