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的衣服裹着颤抖的身躯。
她嫩白的锁骨外漏在空气里,缭绕着粉色光晕,娇媚入骨、冷艳三分,不禁咬牙切齿,怒火冲天,随手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猛然挥手砸向了楚尘风,厌恶的怒吼道:“你这臭流氓,去死吧!”
“这特马?”姜玄意识回归现实,无望之灾,这还得了?他怒气横生,坐起身子,抬头正欲理论一番。可?竟当头迎来了一个烟灰缸,“砰!”猝不及防的人生,鲜血飚溅,不一样的风景,眼前总是再变,“我……”
乔雅用烟灰缸砸倒了楚尘风,也不在乎其是否嗝屁了。
她只觉得自己脑袋抽痛,好像有人用锤子猛然重击过似的?太阳穴更是伴有阵阵针扎般的刺痛感,强忍着疼痛,用目光扫视了几眼这厌恶的环境,陌生的记忆片段,突兀的呈现在了脑海中,便瞬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昨夜醉酒了,竟被人给捡.尸了。
苦笑!
继而又是惨笑!!
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老天爷是在开玩笑嘛?可…再低头看看自己,身无寸缕,顿时倍感耻辱!再看看地面上躺着的那张陌生又令人憎恶的嘴脸。事实告诉她,老天爷没有与她开玩笑,她的确是被人当东西捡走了。既成事实,也无法改变什么?
这一刻。
乔雅只能残忍的接受了。
她再次扫视了几眼,没有见到随身衣物,便用起身下床,可不由的身体虚弱,险些摔倒,慌乱中伸手按住了床头柜。
……
停顿了几息。
乔雅调整好了心态,积攒的身体机能,让她一鼓作气,站了起来,直接走出了卧室,在破旧的沙发上,见到了几件散乱丢弃的衣服。不光有她的衣物,还有某人的衣物。总之,是混杂、缠绕随意的丢弃着,一片狼藉。
四周。
这套房子的空间不是很大,一厅一室一卫户型,入户进门客厅,破旧脏兮兮的地板上,局部没有多少摆设,也就一个黑色烂沙发,以及右手卫生间门口放置着一个白色鞋柜。在而鞋柜的旁边,散乱的扔着几双烂鞋。
都是大号男鞋。
然而。
出奇的是。
在男鞋旁边,却整齐的摆放着一双水晶高跟鞋,尽显高贵。
乔雅快速穿戴整齐,不愿多待一秒,不带任何想法的离去了。
昼夜交替。
千古不变的定律!
一天后。
姜玄如同诈尸了一般,猛然坐直了身子,脑袋胀痛,浑浑然的扫了一眼窗外,顿时瞪眼,“坏了坏了,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这特马都中午了。昨天答应了城外的老李头,今天要早起去他家宰猪收肉呢。呀!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这么疼?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臭女人,是她用烟灰缸砸的小爷来着。”
想到这里。
他不禁脸色阴沉。
遥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享誉世界的拳脚之王,武艺高超,各种赛程上尽得一身荣耀,冠以武王尊称,殿堂级大师人物,教导出了数之不尽的弟子。其中,三个顽劣弟子更是走上了人生巅峰,一个掌权,权倾天下;一个掌命,手握生杀大权;还有一个掌财,富可敌国。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如神灵般供奉着,陶醉在荣耀与世人的称颂之中,悠然而自得。
奈何?
在人生最辉煌之际。
姜玄却残遭最亲密之人的背叛与暗害,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下,他便来到江州隐姓埋名,了此余生。
这一待。
已是数年光景了。
可稀里糊涂的,不就是救了个女孩嘛!脑袋险些就被开瓢了。
这也太过分了。
姜玄起身穿好了衣服。
他一番叽叽歪歪的咒骂,掏出手机随意扫视了一眼,不禁惊心咋呼,“我的妈呀!这都第二天中午了,老子这是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啊!我这身体,有那么差吗??”
惊心之余。
姜玄不敢再多想了。
因为他还有一件急事要办,急忙洗漱了一番,离开了家。
楼下。
在菜市场中。
姜玄打开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间小门面店,开始营业了。卖肉,卖猪肉,这是他生活的全部来源,如果不开门营业,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很快的。
第一位客人来了。
这是一位中年大妈,一身碎花长裙紧.致的包裹着水桶腰,理想中的爽点没有,全身上下,就是肉多。
其粗眉大眼,婴儿肥的脸,皮糙肉厚,嘴角还有着一颗黑痣,不禁眨眼,疑惑的询问道:“喂!我说小玄子,你昨天都干什么去了?今天,怎么又这么晚才来开门营业啊?我特意来你这里买肉,老娘都转悠三趟了。”
“我说王婶儿,你这都磅重无砣了,还敢吃肉啊?可别累坏了赵叔。现在,不会是你在抱他吧?”姜玄扫视了几眼王姓女人,痞里痞气,打趣道。
“你这臭东西,真不会说话。老娘买肉可不是自己吃,我那儿子回来,我是给我儿子买肉,我儿子想吃红烧肉。”王姓女人站于店铺前,两手叉腰,狠狠的瞪了一眼姜玄。生气中,脸上的肥肉都呈波浪式抖动着。
“膘”行天下。
“呦呵!原来是小赵子回家了啊!”姜玄恍然大悟,不禁莞尔一笑,“那王婶儿,你打算割几斤肉呢?”
“二斤吧!多了老娘也嘴馋。”王姓女人略有尴尬,却又随即补充道:“哦?对了。小玄子,我要猪臀肉,你可别给老娘整错了哦!”
“好嘞!我的姐啊!保管你满意。”姜玄说话的同时,从冷藏柜中拿出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开始操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分割了一块猪肉,颇有大师级刀功,上称贼兮兮的说道:“二斤二两,二两算是我送王婶儿开门这第一位客人的甜头,今后多多光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