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章将施丽都送到她的屋里,第一次光明正大踏足这里的太子殿下心情十分奇妙,莫名有种终于为自己正名的心酸。他猛地把门踢上,熟门熟路的绕过屏风,将施丽都放到床上,还蹲下来为她拖鞋。
施丽都缩腿,不让他脱。
“别动。”
楚含章捉住脚腕,压低声音说:“配合我,要不然太医来了,你的谎言就被戳破了。”
施丽都被倒打一耙,不可思议的小声道:“明明是你的谎言!”
“是,是我的谎言。”楚含章快速脱了施丽都的鞋子和长袜,单手握着她精致细嫩的脚,眼眸幽深,低声说:“是我为了你说的谎言。”
然后在施丽都气得骂他之前,猛地在她的脚背上亲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施丽都的惊呼和施景华的怒喝重叠在一起,震耳欲聋。
楚含章回头看了一眼打开门追进来的施景华,不紧不慢地给施丽都穿上袜子,又隔着袜子摩挲了一下她的脚腕,这才给她穿鞋。
穿好后,楚含章才言简意赅道:“正骨。”
施景华上前把楚含章挤开,仔细把施丽都打量一遍,发现她衣衫整齐皮肤上也没什么可疑痕迹后松了口气,根本不管楚含章的话,问:“姣姣,太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楚含章和摄政王府从来都是对立的,就算即将要合作,也没必要做出和睦的假象,说什么意味不明的华丽辞藻。施景华当面提出质疑和表现出的对施丽都的重视,在向他传递一个消息:他们不会为了大楚等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委屈、牺牲施丽都。
施丽都很感动,但还是要对大哥说谎。她垂着头不敢看施景华,低声说:“就是帮我正了骨,我现在脚不疼了,不用叫太医了。”
施景华沉默的看着施丽都黑乎乎的发顶,片刻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
施丽都“嗯”了一声,抬头就看到施景华和楚含章在眼神厮杀,她:“……”
总觉得施景华已经看出来她脚根本没崴了。
两人不好在施丽都的闺房里多待,施景华态度强硬的请楚含章一起去前厅,楚含章没有拒绝,只是在走之前,说:“姣姣一会儿也要去,我们两个的婚事,我希望你能全程参与。”
施丽都:“……你快走吧!”
出了院子,施景华笑得风清朗月,视线却很有压迫感,说:“圣旨并没有定下婚礼的时日,如今天下灾祸不断,不宜完婚,吉日约在两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