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丽都却顾不上这些,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书中楚含章被追杀逃至北疆,甚至被打晕送进南风馆,很大可能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个,卑鄙的,心机狗!
施丽都焦躁的不行,本以为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黑化的小可怜,忽然就变成了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这谁受得了。
她忍不住想楚含章在暗地里谋划了多少,朝堂上又有多少大臣是他的人。怪不得书中他在北疆三年那么顺利,军需粮草不缺也没人给他搞事儿,合着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施景洛走后,施丽都靠在软塌上唉声叹气。她刚来时还想趁着男女主还未成长起来把他们压制住,呵呵,太天真。
如果她能知道朝中哪些是楚含章的人就好了,无论是顺藤摸瓜剪除他的势力还是以此为要挟和他谈判,都比现在这一头雾水、不知道往哪使劲儿的情况好。
王妃和施景华依次来施丽都院儿里打卡。
施丽都抓住机会在王妃面前撒娇说想爹爹了、痛斥那些和施岳作对的大臣让他天天不着家,又状似好奇的跟施景华说:“大哥,皇上天天不是在后宫和妃嫔厮混就是给爹爹找麻烦,他怎么还不立太子啊?立个听话的,这样爹爹就不用这么累了。”
“厮混?”
施景华斥责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谁在你面前说的这种话?”
他环顾一圈,鑫儿他们想跪又顾忌着施丽都之前的话不敢跪,还不敢辩解,小脸惨白着摇头。
施丽都心想你家妹妹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了去了,未免伤及无辜,她拽了拽施景华的袖子,说:“每次出门,围着我转的人那么多,不定是谁说的。”
施景华神情柔和下来,不满的说:“你那些朋友,要好好筛选一遍。”
施丽都眨眨眼:“那也有可能我路过哪里的时候,听路人说的。路人那么多,我又没办法管住耳朵不去听,总不能以后我出门就清场吧?所过之处人群退散,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施景华无奈道:“我说不过你,但是那些污秽东西,你不许学,以后也不许去不干净的地方,听到了吗?”
最后四个字是对鑫儿他们说的,意思就是如果主子去了,就惩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