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施丽都问完就后悔,因为这又说明她沉不住气,在听到淼儿说“没有”之后,又说明她没有楚含章沉得住气。时刻牢记原身悲惨死法的施丽都敏感的想,这不就是从侧面在暗示她虽然是穿书者但依旧斗不过楚含章吗?
她不信!
施丽都幽幽地说:“真没有?”
她屋里光是大丫鬟就有三个,万一来传消息的人是传给焱儿和鑫儿了呢?
淼儿后退一步把水盆往地上一放,稳稳地跪了下来。她跟焱儿是两个风格,动作轻轻柔柔的,有种江南女子的柔美,但是磕头的动作快得很。
淼儿迅速磕了一个头,说:“小姐,如果有消息传到院子里,奴婢和焱儿鑫儿会互相告知,以免不能及时禀告您。今个儿前院并没有往这儿递消息,大皇子确实没有要求见您。”
施丽都在淼儿抬头之前,绷着脸收回手,稳住语调,说:“……哦,你起来吧。”
她刚才一意识到淼儿要磕头就伸手拉人,却还是没赶上,心情十分复杂。
施丽都虽然能接受别人跪她,却不能接受别人因为她的一个表情一句话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跪她,她总不能每天说话做表情之前都要思考一下会不会导致一群人给她磕头吧?
这双方都战战兢兢的,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开心的聊天?!
得想个办法。
下一秒,施丽都眼尾一挑,将原身无理取闹又跋扈的样子表现了十足十,哼笑着说:“你跪什么跪,显摆你的腿脚好是吧?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腿瘸了?!”
淼儿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要磕头,却硬生生忍住了,还在施丽都凌厉的视线中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惨白着脸说:“小姐息怒,奴婢对小姐的衷心日月可鉴!说句斗胆的话,奴婢自七岁跟着小姐,七年来早已把小姐当成最重要的亲人,见到小姐受伤恨不得以身代之,就算是十倍百倍的加诸在奴婢身上,奴婢也不会有一声怨言!”
施丽都:“……”
淼儿比焱儿有文化多了。
施丽都打量着淼儿,看到她脸上流下的冷汗后,暗骂了一声万恶的阶级社会,然后哼了一声,蓦的拍着床哈哈笑了起来:“谅你也不敢。淼儿你是属老鼠的吧,怎么胆子这么小?我吓吓你,你就当真了!”
将喜怒无常也表现了个十足十。
淼儿松了口气,快速擦了把汗,也跟着笑道:“小姐真厉害,奴婢确实是鼠年生的,比您小一岁,鑫儿、焱儿是属牛的,小您两岁,阿森、阿垚是猴年生的,比您大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