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砸了不少东西,但紧接着她就又笑了起来,“本宫倒要看看,这月妃还怎么跟张婕妤姐妹相称。”
实际上也是如此,月妃宫里砸了的东西比孙贵妃还要多,她怒骂道:“张婕妤这个贱人!千方百计接近本宫,就是为了讨好皇上!”
其他宫人都垂首站在一边不跟吭声。
只有她身边那个大丫鬟迟疑着道:“娘娘,皇上之所以总传唤张婕妤过去,无非是因为头疼之症发作,只要皇上的头疼之症好了,应该就不会再传唤张婕妤了罢?”
“可本宫又不会医术,连太医院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本宫能有什么法子?”月妃怒道。
她当然明白这一点,可明白又能怎样,她又没法治好皇上的头疼之症。
大丫鬟道:“娘娘或许没有医治的法子,但可以替皇上找寻能够医治的高人。”
“高人?”月妃听着这两个字,思索了一会儿,她忽而眼睛一亮,“本宫知道了。”
不就是高人吗?宫里就有一位,就是当初在荆宜时替皇上解决了狐妖报复的那位玉虚子道长。
本来当时解决了狐妖之后,那位道长就要辞行离开的,但燕淮心里总是不踏实,于是将人给留下了,甚至于回京的时候都给带上了。
就被安置在观星楼里住着。
月妃当即就带着摆驾观星楼,去找这位高人去了。
宫里的动静传到傅绾耳里,傅绾正在喂鱼,一段时间没回王府,她的云鲤又长肥了不少。
宫里乱成这样,傅绾日子依旧过得逍遥自在,她找了国子监,让十月去游学的名单上多了她一个名字,而汪常乐跟樊于西这一阵子在忙着国子监的考核,也没能出来找她玩。
方泰进了刑部之后,虞风凌有多忙,他就有多忙,更加没有时间来找傅绾了。
傅绾闲得无聊,只能去找虞惜跟林沅玩耍。
林沅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到时候会在京城摆一次宴席,等去了她表哥那边,又另外再摆宴席,宴请她表哥那边的亲朋好友。
以至于傅绾每次去找林沅的时候,林沅都是在绣嫁衣,她起初还有点好奇,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看得时间久了,就觉得眼酸,还挺无聊的。
于是去了几次后,她就不过去了,开始自己在外面溜达。
闲得无聊之际,傅绾就转去了国子监那边。
国子监最近正值考核的时间,好像连带着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一走进这里,就能感觉到跟外面很不一样。
傅绾往里面走了走,很快就遇到了樊于西。
樊于西是一个人,正坐在长廊边上擦拭一把刀,腿边还放着一个布袋,里面估计装了不少的东西,鼓鼓囊囊的。
“樊于西!”傅绾朝他喊了一声,抬脚走了过去,“你怎么坐在这里擦刀?等汪常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