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容宸赫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陈府。
原来这里就是我亲生母亲长大的地方,我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应该很刚毅吧,不然也不会拼命地将我带到了这个世上。
陈太傅在朝中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人,从不冒尖,也不退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母亲的死有关呢?
慕容宸赫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时,陈太傅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歉意地说道:
“没想到太子竟这么早就到了,臣有失远迎啊,抱歉,抱歉。”
慕容宸赫连忙扶起陈太傅,说道:
“太傅不必在意,按理本宫得喊您一声舅舅。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便可。”
这一声舅舅,仿佛是穿越了时空。
仿佛当年庄贵妃还在世时,常常挺着肚子对自己说:
“以后定要我家臭小子对你这个舅舅好。”
“哥哥马上就要当舅舅了,可有准备好见面礼。”
“哥哥,将来我定要求皇上,让你这个亲舅舅亲自教导我家臭小子。”
……
多年之后,妹妹已经香消玉殒,而自己总算听到了那个臭小子喊自己舅舅。
还称大家是自己人。
这个十多年未曾走动的外甥真的能将这个外祖家当做自己人吗?
陈太傅激动有余,更多的是不确定。
就连说话都带了君臣之间的疏离:
“太子,这边请。”
慕容宸赫并不在意,这个事对很多来说是平地一惊雷,谁也想不到。
就连自己到现在都还是很蒙。
这个太子真的很烫手,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跟着陈太傅走进大厅,就见到了一个银丝白发的老妇人,威严地坐在上首。
“母亲,这就是太子。”
陈太傅走上前介绍道。
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里含着泪水。
慕容宸赫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扶住陈老夫人,道:
“外祖母,不必多礼。快请坐。”
老泪纵横,陈老夫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
慕容宸赫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帕,轻轻擦去陈老夫人的眼泪。
又耐心地将她扶到了座椅上,肯定地说道:
“外祖母,不孝孙来看您了。”
说完便跪了下去。
吓得陈老夫人连忙喊来陈太傅将慕容宸赫扶了起来。
陈老夫人这回是真的信了。
眼前这个像极了自己女儿的男子,是真的承认了自己,承认了陈府。
这一幕真正是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陈夫人,站在边上也感动地只抹眼泪。
陈老夫人连连点头,道:
“好孩子,好孩子。不枉费你母妃当年拼了一条命,将你生下来。能见到子轲的孩子,我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慕容宸赫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锦盒,笑着说道:
“外祖母,来的及,也没什么准备。这是一块暖玉,您可以戴在身边,对你身体有好处。”
陈老夫人嗔怪道:
“来就来了,还带这些做什么。太子您难得过来,今日就在府里用了午膳吧?”
慕容宸赫点点头,说道:
“外祖母,舅舅,舅母,以后喊我宸赫便可以,不必喊我太子。这样显得生分了。”
陈老夫人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阻止道:
“太子,大可不必如此。毕竟君臣有别,也是防止有心人做文章。”
陈太傅也赞同地说道:
“母亲说的对,太子有这份心就够了。这君臣之礼是万万不能废的。”
慕容宸赫见大家执意如此,也只能依着大家。
直到下午,太阳缓缓落下。
慕容宸赫才告别陈老夫人和陈太傅,离开了。
一时间,太子亲自登门拜访陈府传遍整个京城。
陈府因此风头无两,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帖子也是络绎不绝地托关系送进去。
萧府兰院
萧玥兰闲来无聊,坐在院子里看着医书。
却不想被人一把夺了走。
“谁!”
萧玥兰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正想来个反击,却没想到听到了让人脸红的话:
“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夫!”
萧玥兰立刻松开手,瞪着眼睛说道:
“鬼鬼祟祟,还想诬告!”
慕容宸赫一把抱住萧玥兰,求饶道:
“娘子,为父知错了。不如以身相许当做赔罪,如何?”
萧玥兰红着脸一把推开慕容宸赫,轻斥道:
“呸呸呸!大白天的,不知羞!”
慕容宸赫亲了一下萧玥兰,然后抱着她飞到了屋顶上。
萧玥兰毫无准备下,下意识地搂住了慕容宸赫的脖子。
慕容宸赫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萧玥兰疑惑地是慕容宸赫并不是想带自己屋顶聊天,而是又将自己带到了停在府外的马车里。
“你想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