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万江不解的看向他,反问道:“薛兄此话颇有深意,难道是信不过盛某?”
薛平茂盯着他,沉思良久才说道:“那我就想问问盛兄,禁军的调动是何意?”
“禁军每年都有调动,每月也会巡岗,就是担心常驻带来惰性,这是常态,薛兄难道不知?”盛万江回答的明确,他抬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薛平茂怪异的眼神。
“如此来说,近几日的禁军调动是盛兄的主意?”薛平茂直言指责,声音有些放大,“那敢问盛兄是何意?”
盛万江怔住良久,他不明白薛平茂为何质问,毕竟两人交情匪浅,若是别人他早就翻脸,现在耐着性子发问:“薛兄如此义愤填膺,究竟所谓何事?”
薛平茂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说道:“禁军本有守卫皇城之责,我等无可厚非,而现在禁军兵力皆在崇英殿,我等朝臣想要觐见圣上都被拒之门外,这是何意?”
这段时间,盛万江忙于城防司的整顿,对禁军事务都交由副手,因与自家弟弟的隔阂,他也有意避嫌,大多事务都由陆副统领负责。
禁军无缘无故对圣上所在的崇英殿加强防卫,并非他授意,难道有人暗中动手脚?
薛平茂见他一脸疑惑,想来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又问道:“现今朝堂传闻,你可知道?”
“是何?”盛万江急问道。
薛平茂担忧的说道:“都说圣上恐怕时日不多,又无子嗣,应尽早做好禅位准备。”
“荒唐,是谁敢如此大胆,说出这等杀头之言。”盛万江大惊。
薛平茂向前探去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正是礼部尚书高鹤来。”
盛万江眉头紧蹙,心想:这厮竟如此口无遮拦,真是大逆不道。
薛平茂看出他所想,继续说道:“你以为是他口无遮拦?我看未必。”
两人对视一番,有些话虽未说出来,也都心知肚明。
薛平茂饮了一口酒,喃喃地说道:“原本我以为你也是他们的人,现在看来你也是被利用。”
“他们的事,我自会查明,薛兄今日把我拦在这,不是质问这么简单吧?”盛万江看着他,十几年的相知,让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
薛平茂晃着酒杯,毫不掩饰的说道:“质问是我自己的意思,有个消息倒是别人的委托。”
“哦,说来听听。”气氛缓和了许多,二人推杯换盏起来。
“城防司的账没有问题,人一个不少,只是兵非兵。”薛平茂一字不差的将原话复述,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关系重大。
“何人给的消息?”盛万江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好奇问了一嘴。
“你既知道,又何必问我。”
“何时你与他相熟相知了?”
薛平茂笑而不语,一想到他与莫别浦的相识,那才叫戏剧性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