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已扶着她的肩膀,深情的说道:“你于我也是如此。”
这句表白来的突然,范苍萋有些不知所措,但内心是极欢喜的。
红烛在炙热的火焰下,爆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滴滴蜡油落在桌上,这一夜屋内如春日般,和暖,生机勃勃。
原本白未已大婚,圣上特别准许他休假三日,可现在手头上所查事情已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敢懈怠,一早依旧前往城防司。
“大人新婚,怎么这么急着来衙门了?”满庄笑着迎上来,顺手接过了他的马鞭。
“反正无事,过来看看。”白未已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放慢脚步问道,“满庄你在城防司几年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第六个年头了。”满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白未已点点头,虽没有侯寺年头长,不过也算是老人了,或许他知道些内情。
“在城防司负责什么呀?”平日常见满庄在衙门内行走,却从未注意他隶属哪里。
满庄惭愧的低下头,说道:“小的没什么本事,又不识字,所以只能在衙门内任个马倌的职位。”
“城防司内的马都是你管吗?”白未已已走到房门口,最后随意问了一句。
满庄回答了个“是”,白未已便进去了,他也自行离开不再多话。
城防司近年的账册已经梳理清楚,虽然侯寺不承认,但他的确从这中间得到不少利益,只是白未已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他移交兵部,因为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门外传来两声轻扣声,应该是屠一鸣,白未已连忙亲自开门将他迎了进来。
“王爷勤勉呀,刚刚新婚还来衙门。”屠一鸣笑着拱手说道,“昨日人多杂乱,未祝贺。”
白未已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快别说那些了,进来再说。”
二人对坐下,白未已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查到什么?”
“我已经查过侯寺,他府中的确殷实,可……”屠一鸣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他生活并不奢靡,除了众多姬妾,没有不良嗜好。咱们查到的空饷可不是个小数目。”
白未已皱着眉,思考道:“正是如此,我才迟迟未将他送去兵部,他曾向我提起,军饷虽经他手,但他并未全部私吞。”
“你是说他的背后还有人?”屠一鸣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还能有谁?”
白未已强调道:“只要能查出军饷的去处就能找到幕后之人,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有将此事公开,就是不想让幕后主使有所察觉。”
屠一鸣点点头,问道:“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是利用侯寺,查出后面的人,去年的军饷前几日才调拨,这笔钱侯寺还没有送出去,那边也一定会着急。”白未已靠近些,小声说道。
“大人,我们大人正在里面商讨要事,您不能进去。”门外传来满庄的声音,话音刚落,盛万江已经夺门而入。
满庄无奈的看向白未已,似乎在说是他硬闯并非自己没拦。
“你先下去吧。”白未已挥手说道,“盛大人此来有何事?”
“何事?我听说白大人已经查明军饷一事,为何不呈报兵部?难道是想包庇下属吗?”盛万江正义凛然的看着白未已,他始终怀疑对方的初衷。
这也是白未已担心的地方,他有意查处幕后之人,可盛万江似乎已经认定侯寺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