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当前之困呀。”洛花风也不做隐瞒,微笑着说道。
盛万江诧异的看着他,警惕的问道:“我有什么困需要你来帮我解?”
洛花风轻抿了一口茶,只觉得苦涩,并没有清香之气,疑惑他是如何下咽的,放下杯子才缓缓说道:“夫人含辛茹苦,为侯府甚至付出了毕生精力,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为了保全侯爷的名声,怎么能算杀人凶手呢?”
盛万江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母亲被父亲质问时,无助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阵痛苦。
盛千山不敢相信自己生母并未被送回西域,而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乳母,便找侯爷当面询问,侯爷也承认,自己当年爱上他的母亲,并有了他,因身份悬殊不能留她在侯府,本打算生下孩子后就送她回去。
可当孩子出生后,她苦苦哀求,不愿离开自己的儿子,她可以不要名分,只愿陪在儿子身边,看他长大。
侯爷心软,便同意了,无论夫人如何抗拒依旧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好让她以乳母的身份留下。
后来盛千山的身世被曝,夫人担心会给侯爷招来风言风语,便决定将她除掉。
而今此事公布于世,侯爷当年也被蒙在鼓里,一想到自己枕边人如此阴险狠毒,不免说了些重话。
皇亲贵族之间最藏不住的便是秘密,今日之事与当年一样,一夜间传遍各府,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盛万江自然是见不得自己母亲被人闲话,可当年事又能如何辩解呢?
“你能如何解我母子之困?”盛万江不禁好奇问道。
洛花风笑了笑,自信的说道:“盛兄为人耿直,平日不愿与我等无聊闲游之人为伍,却不知人言往往来自闲聊之口,既有真言也有假言,谁会被信就要看传言之人的口舌功力。”
“家母之事并非人言可改。”盛万江不屑的回答道。
“那可未必,几年前的事,只靠一封旧信怎能相信?就算信中所言皆是真相,那也不过是府中的家事,侯爷不再计较便罢了。”洛花风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佩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认为,解盛兄之困需要两步,第一步止住外面的风言风语,不让事情扩大,第二步说通侯爷,小事化了。”
盛万江怀疑的看着洛花风,试探的问道:“这并不容易,你要如何做到?”
“盛兄,这有何难?当初白未已是如何将洪家的事平息,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件事盛万江当然知道,白未已也是因为这件事开始被朝臣们正视。
“你为什么要帮我?”盛万江依旧有些犹豫,他知道洛花风对他伸出援手一定有所图谋。
“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若真要说的话,要帮你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九王爷?”盛万江也已经想到,洛花风一直都是九王爷的人,这是大家公认的。
洛花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觉得你和九王爷很相似吗?现在的惠太妃与你的母亲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不是吗?”
现在的惠太妃,当年的贤妃,也是在诞下九皇子后,得知圣上与舞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