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已心中不快,难道那日她找盛千山就是为了这事吗?
侯佳卓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行房喜婆不止教导新媳妇房中术,更会教会她理家持家的本事,她们资格如何也会给夫家带来不一样的评价。”
这种事,白未已也是第一次,的确疏忽了,幸亏有侯佳卓颖帮着准备。
黄昏的时候,范苍萋才回来,她疲惫的坐下,靠在扶手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本来白未已想要质问她行房喜婆的事,可现在看她这样,又不忍心叫醒,只得抱着她,轻手轻脚的送回内室。
“这几日,她都在做什么?”安顿好范苍萋,白未已将水熏唤来,想问个明白。
水熏觉得没必要隐瞒,便将小豆子的事一股脑的如实相告。
白未已听完,才知道她这几日竟一直在忙着帮别人查明当年的真相,不禁叹气说道:“果然还是爱管闲事的性子。”
她既然忙着帮别人查案,自然没有精力想自己的事,至于行房喜婆一事她是否知道也未曾可知。
第二日,范苍萋睡了一觉总算恢复些体力,现在只觉得肚子饿的要命,也没梳妆,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睡得好吗?”白未已一脸微笑,坐在摆满吃食的案几旁。
范苍萋有些犹豫,可肚子根本不给她回去整理的时间,吵闹着要吃东西。
她坐下,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白未已在一旁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劝说她慢点吃。
吃饱后,范苍萋满足的摸着肚子,此刻才想到白未已的反常,诧异的问道:“你今日不用去衙门吗?”
“不着急过去,莫别浦今日回来,我在府中等他的消息呢。”白未已一早上都保持微笑,此刻笑容有些僵硬,看上去不太自然。
范苍萋有些紧张,试探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呀,怎么这么问。”白未已只是觉得自己昨日误会她很愧疚。
范苍萋似乎有所察觉,慢慢凑过来仔细打量他,笃定的说:“你一定是有什么,否则不会这么温顺。”
“温顺?你这个词用的也太怪了吧。”白未已不满的回呛道,“是你太多疑了,不会有什么妄想症吧。”
“看看看,这才是你说话的样子,刚才像只小绵羊。”范苍萋刚坐下,便听到管家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王爷,舒郡主选的喜婆到了,今日就开始吗?”
白未已没有说话,忐忑的看向范苍萋,她一脸茫然的回看过来。
“额,是这样的,燕国的婚嫁习俗,女子在出嫁前,都要由行房喜婆教导,颖儿知道后,帮你选了几位有经验的嬷嬷。”白未已缓慢的解释着,随时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听到这里范苍萋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指着他,大叫道:“我说什么来这,我就知道,你定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范苍萋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