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们吃的即便剩下,下人也是不能吃的。”盛千山回答的很肯定。
“那她死之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开始盛千山还没当回事,现在见她一再追问,心中也有所怀疑,反问道:“她的死有什么奇怪吗?”
范苍萋只好不再隐瞒,迟疑道:“我的朋友可能觉得他娘的死与侯府有关,我想帮他查明真相。”
盛千山一直很喜欢她待人真诚的性子,既然涉及到自家清白了,他理应尽一份力。
“详细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当时乳娘才刚刚过世,我痛苦不已,对其他事并不上心。”
“怎么,你乳娘也在那个时候死了?”范苍萋想这或许是个巧合,也或许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盛千山一想到母乳就有种悲伤的感觉,他们感情比一般人想的还要更深厚些,“应该是同年,乳娘是四月过世的,我还记得那日微雨,她就倒在最喜爱的梧桐树下。”
“她是病死的吗?”
“应该是,自我记事以来,她身体就不好,似乎是受不了金陵潮湿的天气,饮食上也不太喜欢,吃的很少。大夫说,她肝不好,很难调理。”盛千山对乳娘的事没有过多询问过,这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如果在她生前自己多些关心,结果会不会不同。
一个久病的人过世,似乎没什么可疑之处,那小豆子究竟是为什么对侯府有这么大的敌视呢,甚至已经产生对富人的偏见。
盛千山答应回去再打听打听当年的事情,范苍萋也决定找小豆子谈谈。
“盛公子。”盛千山刚出了王府,就听到清歌在后面叫他。
“怎么,你家小姐还有事?”盛千山以为是范苍萋让她来追自己。
清歌摇摇头,她似乎明白那日王爷为何大发脾气了,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撞击着她的心。
“其实,我是有一事,想请盛公子帮忙。”清歌走上前,吞吞吐吐的说道,“范小姐与王爷的大喜之日将近,按照习俗娘家人应该给待出阁的姑娘请行房喜婆,可你知道,范小姐在金陵没有亲人,所以……”
盛千山几乎要忘了范苍萋即将为人妻的事实,实在是因为这王府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同,他失落的叹了口气,接话道:“你是想我帮忙找行房喜婆?”
清歌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虽然那莫落的表情让自己心疼,可总比一直心存幻想要好。
盛千山想了一下,点头应允道:“好吧,我去问问,三日之后给你答复。”
说完一个翻身上马,潇洒而去,一个默默注视,痴痴不能回过神来。
清歌有些自责,她究竟该不该嫉妒范苍萋呢?她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能有今天也多亏了她和王爷。可是嫉妒是女人心中的常客,它总在不经意间埋下阴险的种子,而后生根发芽。
今日是二月初一,再过二十天,范苍萋就正是成为十一王府的女主人,那时候盛千山也会改口称她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