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叮叮,咣咣……"一阵嘈杂声将范苍萋的美梦吓跑,她猛的坐起来,蓬松的头发不知怎的落在她的面前,像个天外来物。
她打着哈欠,烦躁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不顾严寒的大喊道:“谁呀,不知道我还在睡觉吗?”
正在挥舞利剑的白未已瞬间傻眼,他像偷跑出来的老鼠被发现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睛溜溜的看向范苍萋。
子兰和水熏正在筛面粉,听到动静,也探身往外看。
范苍萋眯着眼睛,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再细看才反应过来,那人竟是白未已。
“啊!”范苍萋下意思的将双手挡在胸口,质问道,“你在看什么?”
白未已无辜的回答道:“你凌乱的头发和嘴角的……”
范苍萋摸了一下,那是熟睡留下的口水印记,顿时脸颊绯红,用力将窗户关上,躲进被子里,懊恼的捶打着床板。
不一会,翠竹打来洗脸水,轻声说道:“小姐,梳妆吧。”
“翠竹,我刚才是不是很丑?”范苍萋把自己包裹的像个蚕宝宝,只露出一张脸。
翠竹偷笑着,安慰道:“没有,就是头发乱了点,脸脏了点,衣服单薄了点,声音嘶哑了点。”
“啊……”范苍萋欲哭无泪,仰天说道:“他怎么会在我的院子里练剑呀?”
“小姐,你忘了,昨日你就请王爷搬过来了,还跟着一起收拾到半夜呢。”翠竹提醒道。
范苍萋怎会不记得,只是她一时睡迷了,才忽略了。
白未已收了剑,回到正厅,向范苍萋屋内看去,试探的喊道:“翠竹,我的洗脸水呢?”
范苍萋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又缩回被子里,翠竹笑了笑,走出来说道:“王爷的水已经送进屋里了。”
“哦,那你去帮我倒杯安神茶吧。”白未已故意扯着脖子喊道。
“王爷现在就要和安神茶?今日不是该去衙门吗?”少有人一早就喝安神茶的,更何况白未已有个习惯,去衙门前都喝碧螺春。
白未已坏笑道:“一早看到那样的景象,我不安安神怎么去衙门呀?”
范苍萋躲在被子里都能听到他奚落的话语,气的将被角放进嘴里一阵撕咬。
待白未已走后,范苍萋才从被子里出来,洗漱梳妆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不行,我怎么也要看一次他的笑话才能扳回一程。”范苍萋坐在桌旁,突然拍桌大叫道。
吓得清歌差点把手里的砚台打翻,这一下引起了范苍萋的注意。
“这是什么?”范苍萋好奇的问道。
“王爷让从一朝居搬来的,都是他惯用的物件。”清歌小心翼翼的收拾好,准备搬去白未已的内室。
范苍萋跟在身后,追问道:“他每日都会用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