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斜靠在门框上，桃花眸深若幽潭。
“妙妙，你继续跳舞吧。”
他的小姑娘优秀耀眼，不能因为他失去本该得得学历文品，她该走的那条路，她喜欢做的那些事，他都会想方设法为她护航。
南妙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一出，她鼓着满嘴泡沫，眨巴着水盈盈的月眸从镜子里看他，眼神清澈透亮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
男人向前迈了一步，轻轻扶住她的肩，镜面中如黑曜石般灼人的桃花眸柔光烁烁。
“我不希望你留有任何遗憾，我会安排。”，言至此他顿了顿，声线低沉，“阿姨的身体现在很稳定，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去放弃你的梦想，妙妙，做你想做的事。”
南妙垂下眼，默默漱了口，等她刷完牙，洗完脸。
站在原地想了想，她默默转身环抱住男人的腰，仰望他的月眸清澈如月色。
“哥，我想进修商贸财经，过去我从没接触过这些，我想帮你。”
男人冷峻的眉眼不动如山，静静看着她半晌，薄唇轻启。
“我说过，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放弃你的梦想。”
南妙昂首看他，月眸清亮柔和，“哥，跳舞从来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只是守护你，守护我们的家。”
白飒眼睑低垂，默默与她对视片刻，小姑娘漂亮的眼睛清澈如潭水，干净的没有一丝波澜，大手抬起抚了抚她柔嫩的小脸，他浅浅勾唇，尽是纵容。
“好，学历的事我来安排，明天让金锐给你送教材，任何不懂的东西，随时可以问我。”
南妙浅笑歪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旧金山，九曲回廊。
挂断了来自内陆的电话，白冉文坐在落地窗前点了支烟，陷入久久的沉默。
眉眼秀俊的少年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看见的就是夕阳下烟雾缭绕里，父亲略显老态的背影。
少年踱步进门，轻声唤他。
“爸爸，晚餐准备好了。”
白冉文闻言，回头看向小儿子，十岁的小少年已经拔长了身高，他生的像母亲多些，所以在这个雌雄莫辨的年纪，恍惚间他还以为又看见了那个孩子。
没有得到回应，白妙川再次上前两步，疑惑的催促他，“爸爸？要吃饭了，少抽些烟吧，妈妈一会儿闻出来，又要絮叨了。”
白冉文回过神，温和一笑摁灭了烟头，站起身往门外走。
少年跟在他身后，父子俩默然无声的拾阶下楼，然后他听见父亲突然缓声开口。
“小川，想念你姐姐吗？”
少年被这突兀的问题问住，脚下停了停，连忙追了两个台阶，歪着头一脸期待的问他，“大哥找到姐姐了吗？他还好吗？”
白冉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小儿子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期望，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心里不由叹了口气，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没办法顺畅呼吸。
他的长子白飒，从小因为身体原因性格孤僻怪异，从来就不是个会讨人喜欢的人。
真的让小儿子在白飒和南妙之间做选择，那答案毋庸置疑，他从小就和姐姐更亲近。
白飒和南妙的事，这两年因为南妙的失踪，他瞒不住妻子，只能跟她缓缓说了。
要说妻子一点都不怪他，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诧异两个孩子之间从青梅竹马产生了不该有的情谊，但田秋雨的性格就是那样，逆来顺受温柔如水。
事情真的摊开来需要做选择的时候，她肯定会依着那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