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混乱,人人都害怕自己染上轻则卧床重则丧命的疫病,连叫了好几个大夫给所有的下人检查了一番,易瑾馨叫来了苏府的人一同盘问有人是否取过颍川。
但是结果却没有,不管是染病的还是取过颍川的人都没有。
这么一来就是有人潜进靖王府将疫病传染给陆怀瑜的,然后又很快逃走了。
过了两三日,因为奶娘将药间接地给陆怀瑜喂了下去,所以他有很明显的好转迹象,而街上的流言也愈来愈离谱。
“奴婢刚刚将苏夫人送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些,说是世子染了疫病,但王爷还是若无其事的进出府邸、上朝,这是怀了坏心思,要京城都染上疫病!”盼夏心里头也恨死了这些人,但她也知道这都是些贪生怕死的无辜群众,真正的幕后主使只怕就等着靖王府沉不住气呢。
陆怀瑜已经渐渐好起来,鱼巧萱也不管外头的流言,“随他们说去,你晚些时候找几个人将阿满痊愈的消息也传出去,这样不就不攻自破了?”
盼夏见陆怀瑜的面色果然好了很多,欣喜地下去安排了。
盼夏安排好后,重新进来,对着鱼巧萱道,“王妃,宫里来人,将王爷叫走了。”
鱼巧萱心里一顿,只怕皇上也一定听到了一些风声。
宫中。
皇上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的陆瑾臣,神情复杂,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如今京中的传言你可知道?”
“儿臣知道。”
“那……那阿满如何了?”皇上想了想,还是先问陆怀瑜的情况。
“父皇不必担忧,有白神医在,且我们也发现的早,所以阿满已经痊愈了。”
皇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朕也很担心阿满的状况,这可是朕的长孙啊……”
“阿满已经没事,不过儿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陆瑾臣看了一眼皇上,对方示意他继续说,“儿臣已经细细盘问过府中的人,他们既没有去过颍川,而本身也没有疫病,父皇也知道,这种疫病,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传染的极快,阿满为何会在周围人没有得了疫病的情况下染病。”
皇上经陆瑾臣这么一提,也是沉了脸色,“你的意思是有人害阿满?”
“阿满仅仅只有四个月,儿臣和阿萱对他爱护得紧,都没怎么抱他出门,试问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孩子怎么能引来这么大的仇恨,这事必然是冲着儿臣来的,儿臣恳请父皇彻查,不给有心人可趁之机,不然十年前徐家的事情说不定会在靖王府重演!”陆瑾臣不在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一点,虽然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也猛然间想起了白书昀失踪的事情,顿时也有些后怕,沉声道:“朕会派一些禁军过去暗中保护靖王府,至于这阿满染病的事情,朕也会派人协助你暗中调查,切记此事不可声张,以免闹得京城人心惶惶的。”
陆瑾臣恭敬地应下来,起身离开大殿。
陆阳旭正好迎面过来,见到陆瑾臣,一脸关切地说道:“本王听说靖王府上出了些事情,不知道现在我那侄儿好些了没有?”
陆瑾臣知道陆阳旭这是故意的,皮笑面不笑地回道:“阿满自然是好全了,靖王府上下皆是欢喜,至于有谁不欢喜,只怕宁王比我还清楚。”
陆阳旭看着陆瑾臣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冷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