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巧萱看着刚才挡路的领头人这么说话,也不着急打断他,听他继续道,“臣跟着季统领一起只愿梧州,季统领根本没有中过什么毒,哪里来旧伤复发,毒发身亡的说辞,一定是有人谋害季统领,编造了这套说辞!”
皇上看着戚猛的眼色指向鱼巧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依着你的意思,你说的是靖王妃?”皇上沉声问道。
“臣只是觉得奇怪,三天前,季统领早晨进了靖王府,到了中午时候就被人匆匆忙忙地送回了季府,然后就传出了她逝世的消息,这其中难道没有隐情吗?”戚猛看着鱼巧萱,很明显的质问。
鱼巧萱和陆瑾臣倒是不着急说话了,他们很好奇这个明显被当枪使的八品武将会说出什么来。
“那么戚校/尉的意思是,我杀了季统领?”鱼巧萱好笑地指了指自己。
“皇上,事到如今,臣也不怕说出来,臣跟着季统领这么些年,也大抵能猜出她的心思,她之所以当初带着三万兵马支援梧州,就是因为靖王的缘故,靖王妃一定是知道了这一点,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痛下杀手,毕竟这样的事情靖王妃并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柳侧妃哪怕有了身子还不是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吗!”戚猛一下子说了很多,脸上连一丝紧张都没有。
鱼巧萱能看出来这番话一定不是戚猛这样的粗人能够想得出来的,背后一定有人指点他!
“这番话是谁教你说的?”陆瑾臣此时站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下的戚猛。
“没有人!是我觉得季统领不能受奸人算计白白死了,我只是为他不平!”戚猛立马否认道。
陆瑾臣冷笑一声,然后对着皇上道:“父皇不妨听儿臣一眼,季统领的去世的确是和靖王府有关,但和王妃无关,而是因为帮儿臣解毒,内力耗尽,精血消亡而去。”
皇上和戚猛都惊呆了,后者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睁大了眼睛看着陆瑾臣。
皇上连忙走下来,将陆瑾臣上下打量了一番,紧张地问道:“解毒,你什么时候中的毒?现在怎么样了?”
陆瑾臣将寒水毒的毒性和龙引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皇上说明,然后看了一眼说不出话来的戚猛,道:“这事儿臣觉得并不是大事,所以没有张扬的打算,且季统领生前也想好了她为何故去的说辞,旧伤复发而去就是季统领的吩咐!”
“那为何一定要她!是不是你逼得!”戚猛还是不放过鱼巧萱,指着她质问道。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鱼巧萱冷哼,“父皇,那日我一大早就被永昌侯府的大小姐叫去吃茶听戏,若不是后来我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只怕还不知道季统领的牺牲,那天苏以南和我爹也都在。”
“至于为何……”陆瑾臣沉吟片刻,笑了出来,“事到如今,儿臣请父皇责罚,王太师设计徐家三小姐失踪的事情儿臣早有察觉,但苦于没有证据,偶然间与季统领说了这件事情,对方自告奋勇,但她深知如此做了有些人绝不会放过她,与其遭人胁迫暗杀,倒不如死得其所!”
皇上沉默了很久,大殿里也没有人说话。
“逝者已逝,朕会好好善待季家,你和靖王妃没有错,你们没事就好……至于戚猛,构陷靖王与王妃,摘去官衔,降为普通士兵,若贼心不死乱传此事,朕定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