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脑子唯一剩下的就是:夏池鱼走了,他找不到他了。
助理通过后视镜看着脸色难看的男人,目光担忧:“老板,您没事吧?”
霍故渊动作机械地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助理将他送回了他住的地方,看着他进了门后才将车子掉头转身离开。
别墅里,张妈和霍叔都在,在看见霍故渊进来后,两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目光齐齐地看着他,里面好像有着千言万语。
霍故渊没有理会两位老人欲言又止的神情,低着头一步一步的上了楼。
等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两人才凑在了一块儿。
霍叔:“先生他……唉……”
张妈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夏池鱼走了,带走了半个衣柜的衣服和所有的证件,只在李思思的床头柜上留下了薄薄的一封信,信上寥寥数语,大意就是让他们不要担心他,他只是出去走走,想家了,就回来了。
看到这封信的李思思伏在自家丈夫的肩头哭得梨花带雨。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呜……想家了就回来……那要是不想家……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呜呜……”夏母哭着在埋怨儿子的狠心,夏博翰捏着手中薄薄的纸张,目光落在最后的署名上,英俊的脸上带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沉。
他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操过什么心,总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看着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只有夏博翰知道,儿子骨子里像极了他年轻时候的自己,看似有着最柔软的心肠,实则,比谁都心硬。
“别哭了,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对鱼鱼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夏博翰柔声安慰着自家媳妇。
李思思还在抽噎,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就是……就是怪他做什么的决定都不和我说……”说到这里老太太嘴巴一瘪又要哭,夏博翰又心疼又无奈,低声哄了好一阵才将人堪堪哄住。
夏家的几人在知道夏池鱼留下一封信就不见了之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前脚张佳丽还来夏宅苦苦哀求让夏池鱼去医院见霍故渊一面,后脚对方就转身走得干脆利落,他们不知道是该心疼霍故渊一秒还是感叹夏池鱼做事决绝。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怪夏池鱼的不辞而别,相反,他们都很支持夏池鱼出去走一走,散心,是现在的夏池鱼最需要的。
时间是治愈伤痛和忘记悲伤最好的良药。人啊,只要还活在世上,就算有天大的困难和不幸,也总会有过去的一天,或许在很久以后的将来想起的时候心脏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是那个时候也只会感叹一句:“都过去了”,然后浅笑着对身边的人说:“你看,我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