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张佳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求求你,你让鱼鱼来看看故渊好不好……他……他……”
李思思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她问:“故渊怎么了?”
“今天鱼鱼来找故渊离婚,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故渊在鱼鱼走之后就昏倒了,现在人在医院还没醒,嘴里一直叫着鱼鱼的名字,医生说……说他……”后面的话张佳丽没再说下去,但是李思思知道,情况一定很严重。
若是换作平时,李思思一定二话不说就拉着夏池鱼去医院,可是现在……她想到自家儿子一副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样子,一颗心被拧成了麻花高高悬在了半空。
“佳丽……”她唤着自己闺蜜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为难,态度却很坚决,“故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他们两人现在不适合见面,鱼鱼他……”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张佳丽打断,电话里的女人哭着求她:“我知道,我知道是故渊伤害了鱼鱼,但是故渊已经知道错了,他不是故意的……思思,我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友情的份上,你帮帮我……故渊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做……”
李思思听着张佳丽的话,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等到女人说完后,她才轻轻开了口:“佳丽,故渊是你儿子,但是,鱼鱼,也是我儿子。”
李思思说完这句话后不等张佳丽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电话对面远在医院的张佳丽站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男人,捂住嘴泣不成声。
霍故渊在医院躺了足足三天,明明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可就是醒不过来,嘴里一直叫着夏池鱼的名字,医生对此也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建议家属将病人口中的人找过来,看看会不会有用。
张佳丽每天以泪洗面,甚至厚着脸皮亲自去了夏宅,却始终没有见着夏池鱼一面。
第四天傍晚,病床上的男人才堪堪醒过来,彼时病房里一片安静,金色的余晖从窗外洒了进来,白色的病房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霍故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吊灯,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一片死寂,俊美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张佳丽正背对着他倒热水,在转身看见他醒过来后,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愣怔,手中的水杯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温热的溅开了一地。
水杯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床上的人,霍故渊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看着床边捂住嘴无声落泪的老太太,张了张嘴:
“妈……”
“故渊……”霍母喜极而泣,声音颤抖无比。
莫名其妙昏睡了快四天的人突然间毫无预兆的醒了过来,医生匆匆赶来给人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而出了过度疲惫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他们只能将这一次昏迷归结为身体机能在高强度的疲惫下进入自动休眠整顿。
医生匆匆的来匆匆的走,霍故渊穿着一身蓝白色条纹的病服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床头,看霍母说着感谢的话将他们送出病房,在他的手中,静静的躺着一支黑色的手机。
那是他的手机,昏迷三天来,除了工作群的消息和助理的来电和消息,就再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