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张医生没有得到回应,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一些!”我回了一句,“我们还没有征求家长们的意见。”
一个红灯的路口,张医生停了车,一把握住我的手,“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我想起我父亲的反应,还是很顾虑的。
“到了该你还债的时候,怎么想抵赖啊?”张医生又问了一句。
“我……”
我字一出口,张医生抢话,“不许抵赖!”
“……”谁说我想抵赖。
“放心,明夜,家长的事情,房子的事情,婚礼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处理好,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就等着嫁给我就好了。”张医生握紧了我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让人安心。
直到绿灯亮起,他才放开我,启动汽车。
他带着我,去了医院,停了车后,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果篮和几个礼盒,然后牵起我的手就去了病房。
果然,什么都不需要我管。
到了一个单间的病房前,推门进去,被他牵着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病房里一个女孩子见到我们,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散乱地,很长,是自然的黑色,脸色苍白,五官精致,眉眼之间自有一种病态的忧愁,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张老师!”她说。
“小燕,你别动!”张医生拉着我,匆匆走到她床前,另外一只手放下了果篮和礼盒,握着我的手却丝毫未动。
小姑娘的目光扫向我们握着的手的时候,显然是停滞了须臾。
然后就连微笑都有些僵硬了。
“老师……这就是明夜姐吧?”她也不挣扎了,躺在那里似是热情地说。
“是啊,就是你明夜姐,是我从小护到大,好不容易等来的。”张医生还晃了晃我们拉着的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
“哦,明夜,忘了告诉你,这是我的得意门生——燕轻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