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蓁蓁来到谢府,把她想嫁给罗钦的事跟大夫人和二夫人说了。
“这么突然?”二夫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母亲放心,即便我嫁给了他,也一定会照顾好谢家的生意。待欢儿成年,可以料理这些后,我再交给她。”白蓁蓁忙道。
大夫人拉了拉二夫人的手,又冲白蓁蓁道:“我们其实是舍不得你。”
二夫人点头,“正是,虽说你是谢家的儿媳,可这几年,我们把你当成了真正的谢家人。”
一句真正的谢家人,让白蓁蓁眼圈立时就红了。在白家,她找不到归属感,在谢家,他们把她当做亲人。
“我会带着京儿时常来看望二位夫人的。”
大夫人笑了笑,“也好,你还年轻,不能一辈子这样,想来轻飏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高兴的。还有,老夫人和欢儿已经在路上了,不多几日就会来京。”
“嗯,我会亲自跟老夫人交代的。”白蓁蓁道。
“蓁蓁啊,若你不嫌弃,我便认你做女儿吧,可好?”二夫人拉着白蓁蓁的手问。
白蓁蓁赶忙跪下,“自嫁入谢家,母亲待我如亲女儿一般,虽不能做您的儿媳了,但愿意做您的女儿。以后,女儿必定代轻飏好好孝顺您!”
“好孩子!”二夫人抹了抹泪,“轻飏刚走那会儿,谢家大乱,多亏你撑了起来。如今你要嫁人了,娘必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大夫人拉住白蓁蓁的手,“大娘也有一份。”
白蓁蓁拉着二位夫人的手,心中感动不已。她们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十分体谅她。
当年她和白家断绝关系,谢轻飏对她说:以后谢家就是你的家。
这句话,他做到了,他给了她一个娘家。
两日后,京中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倒也不是大事,只是人人相传,倒成了一桩趣闻。白蓁蓁还是从木头那儿听到的,说是京城中大人小孩都知道了。
“那昌伯府大姑娘不是嫁给了年逾六十的老御史,这种事虽然少但也有,大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前两日,坊间突然有个传闻,说那白秀儿在嫁给老御史后,竟与府上一杂役私通,竟然还怀上了。老御史知道后,险些被气死,强压着白秀儿喝了绝子汤,把那孩子给流掉了。”
白蓁蓁吃了一惊,她自是记得离开京城的时候,白秀儿确实是怀孕了。那时还想,这老御史老来又得一子,定是十分疼爱。这白秀儿母凭子贵,以后定然也不会太差。
“这传闻也当不得真吧?”
木头点头,“本是当不得真,可昨日那御史府的小公子竟然把白秀儿告到了官府,说这白秀儿把他亲娘给杀害了。”
白蓁蓁皱眉,“竟有这事?”
“想来是真的,那白秀儿已经被带到官府了。若非有真凭实据,那小公子估计也不敢公然告到官府。毕竟事关两家的名誉,昌伯府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御史府还要脸面呢!”
本来这事白蓁蓁也没放在心上,便是白秀儿被砍头,不过是一命偿一命而已。至于幸灾乐祸,她也没那么心情。
只是临近中午的时候,白老爷竟然来了。
白蓁蓁让管事的把他带到了后院,对于这个爹,曾短暂给过她一点温暖,她倒想看看他如何把那点温暖给抹杀掉。
白老爷进了厅堂看到白蓁蓁,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搓着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坐吧。”白蓁蓁道。
白老爷自知对不起这个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我从你母亲口中知你回京了。”
“她不是我母亲。”
白老爷张了张嘴,呆了半晌才又道:“她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