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怎么回事?”大夫被李兆云说的,也诧异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不能跟他们说,就道:“应该是我用驱邪师独有的疗伤方法,给治好了。”
“原来是这样。”
李兆云恍然大悟,随后又指着我受伤的腿道:“大夫,淳元姑娘的腿受伤了,你快给看看。”
我就卷起受伤那只腿的裤子,上面有一道被尖刀穿过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
李兆云连忙让丫鬟打热水。
丫鬟打来热水,也要给我擦腿。
我不习惯,就说自己来。
擦完腿,大夫看了看,抬头对我道:“淳元姑娘,你的伤口快愈合了。”
“哦……”
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道:“也是我用驱邪师的疗伤方法治的。”
李兆云羡慕的看了看我,对大夫道:“大夫,你也给她的腿上抹点药。”
大夫就给我抹了金创膏。
“我想睡觉。”贞元突然说道。
我就看李兆云。
李兆云明白的拱手:“淳元姑娘,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丫鬟就在门口,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她们。”
“好的。”我目送他们离开。
贞元往我身边滚。
我赶紧让他躺好,别动。
贞元看着我:“抱着睡。”
“不能抱,你身上都是药膏。抱的话,会把药膏弄的到处都是。”我决绝了。
贞元在床上打滚:“我就要抱!我就要抱!”
“好好好,你别滚来滚去的了,我抱你。”我赶忙脱了鞋子、衣服,爬到床上。
抱着贞元,手摸着他光溜溜的小脑袋,我想就抱抱他吧,等他伤好了,我就送他走,以后想抱也抱不到了。
这样一想,心里忽然很伤感,很舍不得。
贞元是我离开师父他们,遇到的第一个人。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又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我对他已经产生了一种依赖的亲情。
可惜,我不是个好师父。
我不能在他危险的时候,放下一切地去救他。
我太自私了!
我心里只有自己和师父。
所以,我更得送他走。
……
我不知怎么睡着了,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灯。
贞元穿着锦衣华服,坐在桌子旁,大口吃肉,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小脸粉扑扑,白嫩嫩的,穿着锦衣华服,像个富家小公子。
如果脸上没有伤就好了。
我看他这样很是可爱,眸光不由柔和,看着他笑了。
可想到他很快就要离开我了,我心里又有一种窒息的痛,不禁皱了眉。
贞元发现我醒了,正好看到我皱眉,连忙站起来,抓着身上的锦衣华服,解释道:
“我的衣服烧了,另一套在包袱里,不在这边,我就穿了李兆云送的。”
“没事。”
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这衣服谁送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贞元咧嘴笑了笑,跑过来,帮我拿起旁边的衣服,“你的衣服脏了,上面很多血,你也先穿他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