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点点头:“谢了。”
杜钲吹了声口哨,上下看了看向知阳,杨扩的脸色则黑比锅底:“沈宣我也可以帮你。”
向知阳状若无意地扫了杨扩一眼,打趣道:“你对沈宣,挺上心的。”
杨扩巴不得宣誓主权:“我一直在追他,你们谁也别和我抢。”
沈宣瞪他一眼:“住嘴。”
杨扩讪笑,朝向知阳说:“我和他这么多年交情了,他气性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杨扩的意思,他在刻意表现自己对沈宣的了解,想让向知阳知难而退。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诡异起来,向知阳笑笑没说话,而杨扩则带着隐隐的敌意,沈宣浑身不自在,杜钲撑着脑袋看热闹。
只有奶鱼吃得欢,吃多了还要喝口水,他爬到餐桌上伸手去够杯子,忽然嗷了一声,缩进沈宣怀里:“手手出血了!”
沈宣回过神来,赶紧把他抱去厕所,放在地上掏出他的手,见指尖一点淡淡的金色,他沉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秒呢?”
怼是怼,他还是把奶鱼抱到水槽上给他轻轻清理,奶鱼委屈巴巴:“你的杯子边上破了,好尖,你的嘴巴有没有被扎伤啊?”
沈宣看他几秒,重重摸了一把他的头:“你心思用在管好自己身上就够了。”
杜钲二叔的这家店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依靠优秀的口味,至今在一排街面上占得一席之位。可餐具大多老旧,偶尔有破角的地方,沈宣碰巧拿到,也没过多介意,结果这条皮鱼就爱乱摸。
带奶鱼回到位置上,沈宣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桌面,嗓子有些紧:“我杯子呢?”
向知阳抬抬下巴:“给你换了个新的,那个容易割破嘴。”
“你换的?”
沈宣盯着向知阳的眼睛,却没在他的神色里看见什么异常。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奶鱼的血应该没有留在杯子上。
散席后,杜钲开着他骚包的法拉利顺路拉走了杨扩,杨扩本来很不乐意向知阳和沈宣独处,奈何人家家在一个方向,而且杜钲又刻意拉住他。杜钲知道沈宣不喜欢被杨扩粘着,自然站在沈宣这一边,而且他对向知阳的印象很好,如果向知阳有意思,他不介意推一把。
沈宣慢悠悠地牵着奶鱼往家走,当旁边推着自行车的向知阳是空气,他对向知阳的反感倒是没多少,只是自己这张脸总招各路桃花,谁知道向知阳冲着什么来的,烦人。
奶鱼走路从来不肯老老实实,蹦蹦跳跳似乎是他的天性,给他买的最小号的背带裤也还是有些松,沈宣几乎是走十步就得帮他扯一扯垮下一边的背带,到后来实在扯烦了,拉住奶鱼:“你能不能好好走路?衣服都要掉了,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