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深吸一口气:“杜钲已经回家了,这屋子只有我和他有钥匙,别人进不来,下面也有门禁,很安全。”
奶鱼再次瞎抓重点:“我也想要钥匙。”
沈宣耐着最后一点脾气:“你就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不需要钥匙。”
奶鱼抱住他的小腿,呜呜叫:“你不要离开我,我会乖的!”
“你知道什么是乖吗?”
“就是……就是,就是乖乖!“
沈宣气得快笑了,语气却还梗在那里:“放开。”
奶鱼拼命摇头。
沈宣快被烦死了,第一千零一次后悔把这条臭鱼捡回来,提着裤子挣扎着往门口挪:“你饶了我吧,林余!”
奶鱼见他没有心软的迹象,急吼吼地往他身上黏。
他敏捷得惊人,三下五除二就挂到了沈宣脖子上,把沈宣冻得一个激灵。
“好了,我不烦你了,你走吧,狠心的男人。”
他说完,把头往沈宣锁骨上一埋,脚指头悄悄地开开心心地弯了一下。
沈宣原地紧起拳头,估算了一下是花无数个小时为把鱼锁在家里斗智斗勇还是带着鱼迅速采购完回家划算,半晌,他低下头妥协:“林余,你要是敢在外面露出尾巴,就别怪我抽死你。”
奶鱼笑得嘴唇亮晶晶的全是口水:“好!”
沈宣绝望了:“好什么好!听没听懂我的威胁!?
奶鱼紧紧抱住他,不肯回话了。
沈宣实在拿他没办法,说到底还是怕奶鱼在外面露出马脚,只好锁起门,拉开外套把奶鱼整个儿裹了进去,咻咻抽气:“你有没有恒温机制啊,我大冷天的抱个冰块是不是有点惨。”
奶鱼探出脑袋,抱着沈宣的脖子:“我可以变成没有温度,但是不能变得暖暖的。”
“那你还不快点!我血都被你冻透了!”
沈宣边出楼道边吼他。
奶鱼委委屈屈:“我变成没有温度的话就很容易干掉,我干掉了就变丑了,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啊。”
沈宣低头看了看奶鱼,实在受不了这嫩乎乎的鱼崽式委屈,叹了口气:“算了,你就保持原样。”
一路走去超市,沈宣受到了很猛烈的目光轰炸,要说以前自己很吸引目光就算了,现在加持一个长这样的宝宝,他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了,把奶鱼的头往下一按:“待好,别探头探脑。”
奶鱼的腿围在他腰上,拼命往上蹭:“我都没看过外面,让我看看吧求求你了!”
沈宣被他闹得差点一个重心不稳栽在地上。
他沉声道:“你再闹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