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工作日,公寓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一股淡淡的清新茶花香,金先生喜欢这个味道,林诗榆跟南峙云都宠着,我也不讨厌这味道。
“我去,这么干净整洁,怕不是田螺姑娘吧。”
屋子里陈设极简,茶几上一般除了新鲜刚换上的花卉,不会放多余杂物,说起来爱搞乱的还是林诗榆,从她的房间的混乱程度就能看出她不擅长打扫房间,不过做家务这种活,我恐怕要承包,一起住让金先生一个人收拾也不太好。
至于Yolanda,韩国的五年,我每天晚上都要花一个小时左右给她把病房或者房间收拾好,第二天一醒,看到严格摆放整齐的公仔,她还要故意拿鞋砸乱才开心。也不知道现在这个脾气改没改,改不掉也没关系,相信白欢总会宠着的。
“我的吗呀,连这么小的东西都收得这么整齐,我秩序恐惧症犯了。好死板,好苛刻。”
Yolanda说的是那一排陈列的配饰工艺品,林诗榆很喜欢精致的珠宝玉石,收藏的原石没带过来,工艺品成品带了一些,那是我摆的啊。
我自我感觉我没有给Yolanda摆脸色,但Yolanda转头看我一眼,问我。
“你收拾的?”
莫不是要被嫌弃摆太整齐?我不敢承认了。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你们的生活习性相处还挺和谐的。”
我是个规矩的人,听话又安分,什么都顺着林诗榆,又特别好控制,什么规则的封都能无死角贴合进来。
他们三个关系那么好,相处起来完全不费力,我算是看清楚了,他们从一开始,无论我有没有出现,都同意了形婚和生孩子。
只不过,我成了林诗榆最意想不到的意外。
“裴裴哟,她让你惹了一身烟火气,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什么?”
Yolanda看着我笑,淡淡的,像个成熟,女人看尽千帆后的叹惋。
“想想你去年跟小欢打擂台的样子,再想想现在你做家务的勤快样子。难以置信。”
现在倒是很少有暴力欲望,也再没有好勇斗狠的心思,现在我脑子里每天想的就是林诗榆的音容相貌,希望她开开心心,每天多笑一点,愿世事都为她圆满,让她顺遂心安。
“白欢对你怎么样?”
白欢那张脸在公司太冷,目空一切的样子特别欠揍,什么项目出了状况,眉头压下来就砸死一大片人,整个公司除了林诗榆,董事会的老头子都忌惮她的脸色,去年今年她格外忙,在公司几乎看不到她休息一瞬,事情多到喝水都在听汇报,却一定卡点打卡下班。
哪怕林诗榆堵她门,她都要看着表说“别耽误我时间。”
林诗榆怒:“什么事比生意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