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少女风风衣让我不像一个贴身保镖,倒像是身旁沉默男人的女伴,只不过我和他周身都凝了一层霜雪,冰天冻地的没有好脸色。
入座之后也是那两个卿卿我我的人携手去挑选配菜,我和男人被迫坐在了一排。
他平板放在了车上,坐着安静的玩了一会儿手机,从眉宇来看,他比金先生年轻几岁,穿着也比金先生更年轻一些,林诗榆说过他们从小就认识,我怎么感觉这对是年上呢?
“余家出来的人?”
他感受到了我的打量,随口说话,收了手机。也没有多想正眼看我。交谈或许是出于礼貌。
果然,我不配拥有姓名,他们这层人,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说是盛泰那位美人总裁从余家小姐那里要了个保镖。至于保镖男的女的,姓甚名谁,模样如何,他们都无从知晓。
可能现在许多人就算见了我跟在林诗榆身后,也不会对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我工作的时候不会打扮得惹人注目,我需要林诗榆永远是舞台的中心。
我喜欢她耀眼夺目。
“金先生的人?”
我对他身份不太感兴趣,指不定又是什么世家公子,他的名字以及他的名字后面一长串的头衔都不是我在意的,我只整理关系网。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在他心里,从小在命令底下成长起来的工具人,懂得服从和基本敬畏以及察言观色才是正常的,像我这样,出口就同样用无礼的反问句问回去。
他有点被冒犯。
“南峙云。”
他没责难,大方说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名字已经能给我提供太多信息,我回忆了一下中山市经济结构里翻手为云的几大姓氏,心里“哦”了一下。
挑选菜品的两个人收获颇丰,很快就堆满了桌面。
清汤锅里两边清清白白,奶白的鲜汤翻滚着,热气腾腾。
“你们两刚才是在聊天?”
林诗榆惊奇的问,仿佛我在她的认知里其实是个哑巴。或者我身边这个男人是个哑巴。
金先生的目光从我身上过渡到南峙云身上,恰好与南峙云的目光撞上,一点怏怏,金先生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个弧度,放大看是个起了小情绪的微表情。
难道,南峙云其实是个闷罐子?连主动交谈都是我的荣幸?
吃火锅,进入影城,奶油味的爆米花搬过来,一直都是林诗榆跟金先生在边吃边聊。他们凑得很近,林诗榆双腿放在金先生椅子下面的横杆上,弯腰面对着金先生,说着手冷的把手往金先生西装裤包裹的膝盖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