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不可能。
我来告诉你,你嘴里的“小朋友”到底可以多调皮。
我不知不觉中,手里的漆筷已经折断,盯着阮馨的目光也重新染上一抹戏谑。这股戏谑与以往的嘲讽不同,带着一股阴狠和野性。
我想,我大概要去准备一些继续,给我主人的小礼物。
“吃完了就回去工作吧,你需要按部就班的生活不是吗?”
我反常的放松,勾一抹笑意,甚至流露出一种梦幻的亲和感,阮馨被我多变的脸色弄得疑虑重重。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刚才说,你告诉她,你喜欢我。我在想怎么回应你这句喜欢。”
我心里有傲慢和不屑,全堆在瞳孔里,化成笑意。
阮馨不可思议又有些期待的看着我,她甚至轻微的屏住了呼吸。
“等你变成第二个林诗榆,我大概就会喜欢上你。相同的社会地位,一样的表里不一,一样的深藏不露,一样的狡猾无情。可你实在太过一文不值了。你太无趣了。我甚至能看到你未来五十年的庸庸碌碌,可怜了宝贝儿。”
我憋不住胸腔里的嘲笑,说完就大笑起来,阮馨被伤到鲜血淋漓的坐在我对面发抖,自尊被踩在泥地里的滋味,被人侮辱践踏的滋味,一层皮被生生剥下的滋味,大概真的不太好受。
可我还是想笑,当我愤怒,当我知道林诗榆把我托付给她时,我就想嘲笑林诗榆的自以为是,也想嘲笑阮馨的傻不拉几。
小朋友还这么嫩,就不要靠近我这种人嘛。
看看现在你在我面前的下场,多么难堪。
我却还笑的出来,现在知道我是个变态了吧。
阮馨哭了,不是撕心裂肺的大哭,而是隐忍的连哽咽都奋力吞回五脏六腑的死寂的哭法,她一直看着我,泪流满面,倔强对视,她想站起来离开,身体都摇摇欲坠,一手撑住桌角才勉强站稳。
阮馨走了,我渐渐不笑了。
我冷漠的脸平静下来。
我还是很擅长,借别人的眼睛流自己的泪呢。
(一)裴裴
白欢带Yolanda出国,我在第三个花盆下面摸出钥匙,Yolanda在电话里给我分配了专属房间,我把我的行李,最近网购的工具,暂时都放下。
我还买了不少衣服,性感的,中性的,可爱的,休闲的都有。电话放在桌面开着免提,我拿着眉笔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的描眉。
“小欢说元旦也不回来,裴裴会寂寞吗?”
我估计Yolanda不知道林诗榆的妹妹去世的消息,闭口不提。
“带礼物就不寂寞了。”
之前查过白欢,身后一大家子人,就是关系混乱,她跟白欢同父异母,母亲据说是在家中客厅自杀身亡,当年那篇报道我还认真分析了一下作案工具。
所以白欢不恋家,甚至排斥家庭,很正常。
“当然当然,我给你买的礼物已经装满一个旅行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