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好,就像我被余小姐塑造成这样一样,这当中有爱和力量。如今我还有了自由。
白欢姐姐的车过来,从车上下来的人有点多,最先开门下车的是西衾西小姐,她一头傲人的黑发扎了高高的马尾,四十多岁的女人了,马尾一扎,黑色西装,调皮的粉红色波点领带,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长长的袖子垂下,她额前一点做作的拉面刘海,就差戴个墨镜耍威风了。
车门前亮个相,转身走到后备箱将一把轮椅取下来,她在拉开车门的同时,另一边开车的白荼也下了车,倒撸的短发一丝不苟,她的神情比西衾轻松倨傲许多,鹰一样的眼睛总是带着戏谑,高定黑色大衣收腰设计,高领荷叶边的冷面丝光束带打了一个纤细的蝴蝶结,她踩了一双九公分细跟高跟鞋,露出白皙的脚背,身量身材本来就已经非常出众,还要这样高调,这不是喧宾夺主是什么。
大概今天不是她妹妹的婚礼,而是她的秀场。她大概是来走秀的。
帅不过三秒,她转身自然而然去拉后车门,闻敏从车内缓缓下来,能看出来这位闻女士是精心准备过自己的妆容的,礼服外面披着挡风外套,她下车后根本不抬头去看白荼一眼,转了车尾一圈去瞧刚被西衾抱出来放进轮椅坐好的安舒小姐。
能看出来,坐在轮椅上的安舒小姐是那几位的心尖儿宠,谁都小心照顾着。四个人在车前停留一会儿,白欢亲自去迎接,一路引去会场,我快把会场走遍才看到林诗榆的影子。
她跟助理站在一处偏僻走廊处理公事,期间似乎还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我看着林诗榆接着电话挥手让助理肖涵先走,正准备走过去,胳膊被一个人突然拉住,是昨天被林诗榆卸掉的胳膊,使不出力来,不然我第一反应肯定把这人一个过肩摔后掐着喉咙按在地上。
我转头去看。
“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姐,还叫得这么好听。阮馨看起来也小,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子,猫儿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声音甜美。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
Yolanda的婚礼,我自然到位啊。
“我看到这里招聘临时服务生,就过来了,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松开我的胳膊,最后一句声音渐小,这种脆弱,放在Yolanda面前,或者放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正常女孩子面前,可能都会激发出女孩子本能中的一点怜悯心肠,有点可惜的是,她暴露脆弱的对象是我,而我不是寻常女孩子。
我是工具人,性别都不是界定我的玩意儿。
“那你不好好工作,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