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害怕,就算我像Yolanda那样不管不顾一头栽进林诗榆的温柔乡里,她对我也生不出那么多的爱意来,她心里真正重要的,只有林爱瑜,没有一个叫裴西的女人。
“啊!!!救命啊!救救我!”
正坐在一处角落喝酒,我的黑色外套被一个女人的手抓住,本来心情就不怎么高,还要被迫听这种女人尖锐的惨叫。耳膜被钢钉刮了一槽。
我转头去看那个把女人衣服都撕了一半的男人,抬起一腿往那个男人肚子上踢过去。
“搞你妈呢。”
(四)小可爱
男人被我踢翻,女孩子立刻哭哭啼啼狼狈的爬起来抓住衣服前襟往我身后躲,我平时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没有什么正义心,会一脚踢过去只不过是因为这女人的尖叫吵到我耳朵了,并且她还抓了我的衣服。
男人很快爬起来嚣张的骂骂咧咧,抓起一旁空椅子往我身上砸,我只抬了抬胳膊挡下来,又气定神闲毫不客气的抬腿一脚踢过去,这次踢的就是他的老二。
他的惨叫声顿时传来,捂住裤裆蜷缩在地上眼泪鼻涕横流的惨叫着起不来了。
有病。
我去结账走人。
管理人认识我,没找我麻烦带着人自己过去处理了。
夜晚街道的寒气把我一点点醉意冻醒了,天空中慢慢悠悠飘下中山市今年的第一场雪,Yolanda说雪花是很美的晶体,我没观赏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站住,抬头看了看从深黑天幕中飘下来的雪花。
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出现,我转身,刚才衣衫不整的女生,抓住破烂的衣服打着一只赤脚站在又脏又湿又冷的人行道地砖上。
她满脸泪痕,还有伤口,看她顺直的黑发和清纯简单的衣服装扮,应该不是经常出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自己去的就可能是被人带进去的,被抓被卖被强迫,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我转身就走,准备打车,走了几步,身后的女孩子就跟我几步。
分明已经害怕到站不住了,哭声倒是没有,瘦弱的身体抖得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狗。我可不养宠物的。
从口袋里摸出钱塞她手里,将外套脱下来粗鲁的扔在她身上,鞋子我还真没办法。
“附近有开门的医院,自己去吧。打个电话给家人朋友,以后这么晚了不要一个人出来。我们不会遇到第二次。”
我不是做好人好事的好公民,相反,我为我的主人做不合法的任务较多。
女生黑亮的眼珠此时红得泛水光,用那个什么“梨花带雨”来形容真贴切。
她懦懦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要说谢谢,粉色唇还没开口,身体就失力的往地上倒。
我没想接住她,但是看她脑袋要撞地上了,还是忍不住伸手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