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崩溃大哭，蜷进沙发缝隙里，拼命用毛毯裹紧自己，无望的闭着眼睛哭泣。身体被圈抱住时我哭得更凶，我知道这是白荼的怀抱，所以情绪攀顶之后，哭得歇斯底里。
以前看小说，作者描写什么在梦里哭醒，五年前我还不能体会那是什么人间疾苦，现在我懂了，不仅能莫名在梦里绝望到想死，还能莫名崩溃大哭几个小时。
白荼第二天满眼血丝，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
她居然没去上班，也没叫我起床。
“醒了？”
看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就知道被我折腾得够呛。
她摸摸我的脸。
“一会儿我让王琳过来给你送餐，你乖乖在家里休息。”
“你给我请假了？”
“嗯。”
（三）姨妈期
王琳中午过来送餐居然是亲手做的，我以为她会点外卖直接让外卖小哥送上来。她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洗漱没换睡衣，头发扎在脑后露出了耳尖。
“好丰盛，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王琳坐在离我两个位置远的地方发呆，听到我客套她沉默的转过头来，客套口气都不必了，直接冷硬的开口。
“是不是个麻烦自己不知道吗？”
像被人凌空抓起头发猛呼了一巴掌，我疼得懵逼又无地自容。
“你知不知道公司一天一个小时营业额多少，你耽误她一个小时会引发多少问题，客户随便一处不满意就能临时改变合同。你知道那是我们耗费了多少时间才争取到的资源吗？就你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要哼哼唧唧，想试试她到底对你有多宠爱吗？”
最后一句王琳几乎是嫉妒的咆哮出来的，手机在她手里被捏得很紧，我想如果是我，我已经砸出去了。
心口隐隐作痛，我低下头轻轻的道歉，
“对不起。”
“贱婊子，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
她大手一挥，她带来的饭菜打翻在地，我的睡衣上，手背上都洒了汤油，我战栗着不敢抬头再发出声音。
王琳的极端情绪爆发得很突然，她看到整个不可收拾的场面一分钟才开始后悔，在餐桌外沿踱步两个来回后，她转身过来对我说。
“给白总打电话，说是你自己弄的。”
我知道不顺着她，她可能会攻击我，再没有造成身体伤害前，我乖乖打了电话。
“赶紧处理掉。”
我其实不想动，更不想为了保全自己怂成这样，我不反抗只是觉得白荼留王琳至少还有用，她嫉妒我，工作衷心却不错。她是白荼接手公司时就在的老员工，很少有人能补她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