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熬啊熬终于熬到顾晚和表兄成亲的日子了。那一天还真是热闹啊,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差点惊落了含苞待放的水莲。
那一天我见到了顾晚的娘哭得不成样子,看来是真的舍不得女儿啊,若是我的娘还在的话……待我成亲之时也会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对我细细地嘱咐着一些事情吧。
似乎有些醉了……
我打算去透口气,却见着宁宜然倚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在那里摸摸抽着烟。
“怎么了?触景生情了?”我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没有。”宁宜然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在想谁?”我蹲在他旁边笑眯眯地问着他,“我猜猜,估计不是顾长安,是谁家的姑娘啊?”
“她都死了,我再想又能怎么样?”宁宜然重重地吐出来一口气,“难道我还能把她挖出来和她成亲?”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我笑眯眯地对着他说到,“哎,你和顾长安那几天怎么样啊?”
“真不怎么地。”宁宜然狠狠吸了一口烟,一下子,那烟没了大半,吐出烟圈儿,“那几天那,你都不知道,我好像跟个哑巴在一起似的,也就提提你他才能理我一下子,给你写个信就跟过鬼门关似的,反复写了扔扔了写的,我这辈子都没见他那么认真过。就你那封信,他是反复地看呐,那差点儿就看哭了,挺卑微的还。你说你到底有什么能让他那么宝贝的?哈?”
“怎么?酸了?你的人被我撬走了吧,让你不好好珍惜。”我嘲笑他。
“也是,是我活该,他在我身边儿的时候我就一个劲儿地想着怎么用他甩掉我老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等他不在了才觉得吧,他似乎也挺好的。”
“那就是你贱了。”
“也是,我是贱,玩弄着别人的感情,最后自己遭天谴了,把自己最爱的人弄没了。”
我看着宁宜然皱着眉头嘲笑自己的时候反倒有些可怜他,那么傲气风流的一个人也会有像败犬一样的时候。
“清欢?在这儿干什么呢?”堂姐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见到宁宜然却是浅浅一笑,“宁公子。”
“嗯。”宁宜然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抬头看向堂姐,却是愣了一下。
“哎,干嘛呢,直勾勾地盯着我堂姐,我堂姐可是大家闺秀,把你那没地儿放的感情给我收收啊。”我缓缓站了起来。
“清欢,不可无理。”堂姐声音柔柔的,没什么杀伤力。
行吧,我挡害,我走了。